低着头走路的人，只看别人的脚就动不了了。怎么可能抬头看前面。抬头可就要看别人的眼睛了。

都舍不得挪出时间的人，不知道抬头需要把头抬起来。别人跟你玩，是要她买东西给你吃的吗？她连包子都买不起的人，必须她吃你剩下的。”

阿前激动道：“要死啊，她都买不起的东西，还要帮她买，让她别吃行不行啊？”

阿后道：“那要看你，是想得到她的人，还是像大叔一样什么都不做，然后到了青年，再过几年，可能就会入土了。”

阿前正色道：“青年时间是很长的，我们从小到大，大叔都没变过模样。除非，除非他，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然后想不开。可能明天就会入土也不一定。”

我冷漠道：“你们放心好了，你们就算成为了，一辈子不用洗澡的人。就算我身体消失不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也会单独矗立在世上。那根东西，依然会盯着你们。”

阿前激动道：“大叔，师傅，我也想学，学会之后，就算身体化为了尘土，他依然可以，帮我感受人间的美好。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现在都不要身体了，只要让他替我活着，就是最大的辛福。”

我冷漠道：“你学会了也没用，比尘土还小的东西，不如让他化为尘土算了。然后在不经意间，被阳光这么一照晒，最后还是什么没留下。别抱希望了，连阿小，见到都不敢抬头的人，还是好好享受这辈子吧。”

阿后赞同道：“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一辈子跑腿的命。就算跑一辈子，也别想像有钱人家一样，有钱人家娶的外乡人，吃个饭，手脚，嘴巴，都被人控制住了。

反正我不会学，镇子生意工作者那样，已经开始在大街上了，都没人管，那怕以后和阿前在一起。爷爷说过，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到了他们这一辈人以后，外面镇子很多人都疯了。懒的懒死，凶起来的见人就杀。”

阿前赶紧接道：“是啊是啊。听说，好像，受不了道德崩坏的冲击，爷爷也是从外面躲进了的人。而且很多有钱人家，也汇聚在了附近的镇子。以前这里可是，连菜包子都吃不上的，外面听说是，有钱的吃肉，没钱的吃土。”

阿后怒道：“又不关我们的事，那些有钱人什么都有，有他们在前面顶着，想这些没用的干嘛。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

天蒙蒙亮，好人镇，这时街上早已人来人往。一个包子店铺门口，在以往的时辰没有开门。外面排起了，比以往更长的长队。最前面的几人，透过店门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正忙碌的三人。

稍微中间的一群，便探头，便骂着什么成年人听不懂的话。后面的人群见长队太长，见此情形，也不在等下去。

直到太阳缓缓升起，排队的行人边怒骂着，边一手交钱，便接过包子。我满天大汗的辅助打开蒸笼，递上包子，阿前，则来来回回的跑动，搬运蒸笼。阿后则负责收钱。

随着天阳的渐渐升高，随着长队也被吃的一干二净，这才得以长舒一口气。各自坐着可以坐的工具。刚喘上两口，阿后便抱怨道：“还不是你们，做事磨磨唧唧的，害得觉都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