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是或不是,没有模棱两可,到底是不是。”雷志军大声说道。
“是。”四哥大声回道。
“你爹以前是富农出生,后来还参加过国民党,是不是?”
“是。”四哥没想到,他家的家底都被他们查的那么清楚。
“你爹是不是国民党留下的卧底?”
“这个我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死了。”四哥被这位领导问的云里雾里。
“你爹死的时候,你也不小了,都十二岁了,也应该懂事了吧?”
“我爹死的时候,我被吓晕了,其它真的不清楚。”
“那你爹死之前跟别的陌生人有没有来往?”
“我从来没看到过。”
雷志军点点头,喝了口水,并四哥说:“那好,我问你的问题,你什么时候不读书的?”
“我十三岁那年。”
“为什么不读书的?”
“我,我……”四哥本想说跟王权利打架后才不读书的,可欲言又止。
“怎么说不出口了?要不要我替你说啊?你勾结镇里的痞子,将王权利打伤,才被学校开除的,是不是?”
四哥很是惊讶,这位领导怎么什么事都知道,想为自己辩解道:“那时王权利经常欺负我,我是正当防卫。”
“你正当防卫,为何要勾结痞子?”雷志军的话又刺又狠,直插四哥的心脏。
“徐晓飞是自己凑过来的,我跟他没有关系。”四哥强硬地说。
“好一个,自己凑过来,那你后来为何和徐晓飞纠结在一起?并干一些投机倒把的事情,偷村里老人家的钱,难道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吗?”
雷志军这话一出,四哥感觉完了,完了,他们不会是王权利外公派来收拾我的吧?可又觉得不像,可是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有没有跟他一起偷老人家钱?”雷志军逼问道。
“有,是他先帮我……”四哥脑子被问晕了,差点又把和徐晓飞一起偷袭老赖的事情说出来,他也是为这事,觉得亏欠徐晓飞,才会着了徐晓飞的道。
“他帮你一起偷袭老赖是不是?”雷志军的话像一把把刀刺过来,刺过来。
四哥一时没有啃声。
“快回答,是不是?”雷志军实际想测试一下四哥是否诚实,这点在部队上非常重要,部队上不需要撒谎的兵。
“是。”四哥想了想,既然政府什么都知道,倒不如爽快承认。
“那你跟徐晓飞也是一路子,都是痞子,耍江湖把戏?”
“政府,我那时年少无知,才会着了徐晓飞的道,林所长可以为我作证。”四哥努力为自己辩解。
“那今年上半年,你把老赖和王权利都打得不醒人事,又作何解释?”雷志军像在翻账簿一样,把四哥的旧账一件一件全都重新翻出来清算清算。
“他们故意放火烧山,并羞辱我,我才打了他们的。”
“我看你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能打,找他们算旧账的吧?”
“不是,不是。”
“我看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绝不是无事生非之人,政府你可得相信我啊?”
雷志军又喝了口水,并点了支烟道:“你为什么想当兵?”
“我当上兵,可以为我们家扬眉吐气。”四哥毫不犹豫道。
“除了这些还有吗?”
雷志军这样问时,四哥忽然相当,以前爹娘常跟他说,做个对大家小家都有用的人,就说道:“当兵可以保家卫国,不让外敌入侵,让人民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
雷志军点点头,道:“这不是别人教你的吧?”
“不是,我自己想的。”
“好。”雷志军说,并对小赵说:“饭点到了,咱们先去吃饭,等会回来再审。”
“好的,我也饿了。”小赵收好笔纸道。
随后,雷志军和小赵出去吃饭,就将四哥一个人留在审讯室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