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图个稀少而已,两株天鹅芝,当然值不当两万灵石。”柳剑子默默开口,对着各方来人抱拳施礼,一位本性峥嵘的剑子,此刻竟显得分外礼貌,
“若非我那师公中了一味热毒伤身,经脉堵塞修行也滞涩不前,我也不至于花大价钱买两株天鹅芝,还请在座各位长辈海涵。”
大河剑派的剑子如此儒雅,在座众人当然十分受用甚至受宠若惊,并且柳五河的那位师公,就是大河剑派的两位上境修士之一,这样的存在借柳剑子之口要这两只天鹅芝,谁会又有谁敢抢价?
两万灵石,这样的价格买到一件真正的上境法宝,即便那种层次的法宝可遇不可求,也不妨碍这灵石数成为本场交易的第一天花板。
李崇和洪恩面露惊容地看着吴缺,这种数量的灵石被区区一个第三境的小修得到,那该是何等天大的喜讯?
可吴缺却是面色紧缩,连带天琪的脸色也在欢喜过后变得阴沉,一大一小两道眼神死死地盯着柳五河,似乎在等待后者接下来的表演。
“地字十一号房,吴青兄弟。”突然,柳五河对着吴缺所在的方向抱拳拜下,轻声且诚恳地说道,
“我师公热毒深重,两株天鹅芝不见得能解起毒性,据传这天鹅芝是群生群长,若是您从某处秘境所得还有富余,还请匀我一些,我愿用相等价钱购买下来。”
“……”
“什么?!”
众人皆是哗然,柳五河的话向所有人传递了两个信息,吴缺是这天鹅芝的主人,且他可能从某处秘境中得了极大的好处,除了大量的天鹅芝外还有其他灵宝仙药。
联想到吴缺这个黄金族女婿的尴尬身份,所有人都如宁夫人一般动了心思,看着吴缺的眼神也渐渐变成了一匹豺狼。
吴缺等人的面色早已阴沉如水,柳五河能知道这些讯息,连同他所在的地字房间,只可能是胭脂行外泄给他,并授意挑起更大的争端,柳剑子就是胭脂行下注的,争夺黄金族女婿的棋子。
“仅仅这两株而已,柳剑子大可以进储物袋一探究竟,我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吴缺冷然一笑,有一点胭脂行和柳剑子都没有猜错,他确实从大圣遗产得到了极大的好处,就看这些人有没有胆子来这里抢。
“公道自在人心,吴兄严重了,我当然是百分百信任吴兄的。”柳剑子洒然一笑,可话语中夹杂的刺味却半点不减,
他当然是得了宁夫人的授意,可无论胭脂行还是他柳五河,都在做着最后的试探,若是能将吴缺逼急自己跳出来,以规则为借口越境将吴缺直接打杀,这才是他们的想法。
至于他师公是否真的中了热毒……谁敢去赌?也许是真也许只是个借口,你敢真的杀上大河剑派,去领教那位上境剑王的剑招?
“此次拍卖之后我再来寻吴兄商讨价格,到时还请吴兄手下留情,此刻,这两株天鹅芝我就笑纳了。”
他柳五河就是胭脂行的人,拍卖后交付自家灵石那就是个笑话,因此柳剑子出价当然是毫无顾虑,这天鹅芝就相当于他挑起争端所得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