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天,无数曾经对吴缺动了心思的势力被莫名其妙地打劫以后,汉金城的众人才突然意识到,
他们可以因黄金族的放纵和吴缺的没有背景对他随意下手,可吴缺,同样也可以因为赤脚和众多势力的三缄其口而肆无忌惮,他们碍于面子,甚至没法去多说些什么。
药王铺,谷水楼,三才舍堂等,当初在胭脂行对吴缺出手便是这数家势力,他们不仅折了一位第六境的大修在胭脂行内,自家的商货也被莫名劫持了许多。
这些势力一个个都几乎疯了,出动了无数人马在汉金城内刮地三尺寻找吴缺,可在自家支柱倒下的前提下,他们的影响力早已下降了不知多少,他们的手段几乎无用。
除了大河剑派那位柳叔公,柳剑子的死真正刺激了整个大河剑派,这位第七境大修,成了第一个下场的上境修士,躁动的剑气和老人的怒吼回荡在整个汉金城,万人瞩目。
可即便这样,黄金族也从未对吴缺流露出半点偏袒或者是敌意,汉金城内的众人是真正开始相信黄澄红当日所说的,无论何人下场,这七日时间内他们都不会出手。
也正因此,其他因黄金大会打着黄金族子女的势力,纷纷缩回了爪子,如果当黄金族的女婿需要应对的考验如此离谱,他们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吴缺,大部分人可能连那座酒楼都走不出去,就在一群同境修士的围剿之下失去了资格,更遑论之后胭脂行的骚动和暴乱。
如果将这七日比做一场开始,只是现在的吴缺所得,就已经不是人能做出来的成绩。
……
……
汉金酒家前,小姨子黄天琪提着一桶的饭食,一步一挪地朝酒楼之中移动而去,小小身子抓着大大的饭盒,看得旁人莫名一股心疼油然而生。
“呼……”
可旋即,一阵凌厉的长风从天边落下,风雾散去,化作一精神矍铄的蓝袍老者,他的眼睛细长如刀,雪白蓬松的眉毛挂落两颊,满是沟壑纵横的脸庞已经显出一丝狼狈,
老人一言不发,袖口中早已飞出一柄晦暗的长剑,抵在天琪的脖颈之上,厚重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强烈的不耐和烦躁:
“黄金家的女孩,告诉我,那个姓吴的究竟在哪里?老夫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天琪已经淡定地将脖颈侧的长剑一指推开,显然这样的情景这几日已经经历不知多少遍,她两手一摊无奈说道,
“柳爷,你就别盯着小女子了,姐夫他若真是被我藏匿了起来,在您第七境的神识扫荡之下不是无所遁形?,您也该放弃了。”
“不可能!这汉金城连同周围三千里的地界我已经扫荡完毕,不是人为藏匿他早就被老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