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澹台璇下意识察觉不对，但此时已经不能回头。

黄金小人轰然击中秦九歌眉心，倏忽间钻入其眉心之中，杀入识海，要灭杀秦九歌神魂。

秦九歌的识海，这里一片迷蒙，如天地未开。

澹台璇神魂所化的黄金小人，抱剑杀入此地，强势得无边，如无人之境。

“嗯？”

黄金小人眼中露出一抹迷惘之色。

识海乃是人体神藏的根本，最是神秘莫测，是灵魂栖息之所。

一般人只知道识海的存在，但难以感应得到，更别说修炼灵魂，所以只是一团蒙昧的灵魂体。

昔日，施展飞仙之光时，黄金小人只要持剑灭杀，便能一举灭敌神魂，横扫一切。

但此刻，澹台璇神魂所化的黄金小人四顾，唯有一片迷蒙，只是秦九歌的灵魂体，却了无影踪，鸿飞冥冥。

“怎么回事？”澹台璇心中大惊，“秦九歌为太虚圣子，我早有所料他就算不修神魂，灵魂不会太弱，有秘法守护，但如今是怎么回事？他的灵魂竟然无所踪？”

这一刹那，澹台璇真的一阵慌乱，从未遭遇这种情况。

“澹台师妹，你在寻我？”

就在此时，一道轻语从秦九歌识海的四面八方传来，有如上苍之语。

“怎可能？”

澹台璇此刻芳心大乱，连那面容模糊的黄金小人都神色一滞：“我为飞仙体，神魂造诣远超同阶天骄，但这道神魂化身仍旧未能出言，还隔了一层膜。”

“但秦九歌他……”

一念及此，澹台璇终于明白，为何方才秦九歌会露出那等神情。

“他根本就是就诱我神魂斩他！”

澹台璇反应过来，一阵惊骇，黄金小人抱剑欲要离去。

然而，四面八方传来的阻隔之力，却令她一颗心沉到谷底。

“澹台师妹，既然来了，何必急着离去。”

秦九歌的声音，缓缓传来，好整以暇。

忽地，黄金小人模糊的双眼，猛地就是一缩。

踏，踏，踏！

清晰的脚步声在识海之中回荡，一尊小人负手而行，从秦九歌识海深处缓缓走出，所过之处迷雾散去，步步生莲。

那尊小人，分明便是缩小版的秦九歌！

无论是容貌、身形，甚至是衣袍，都和秦九歌无异，眸子灵动，几乎和真人无异。

“怎么可能！”澹台璇低吼。

要知道，她为飞仙体，这种体质强大之处就在于其灵魂，但直至此刻她神魂连面容都模糊，更不要说细节之处。

单论神魂造诣，秦九歌竟然比她还要强大，无数倍！

“澹台师妹。”

秦九歌神魂开口招呼，那尊小人身周阴阳二气沉浮，将其衬托得宛若神祇。

“杀！”

澹台璇暗中咬牙，黄金小人抱剑杀向秦九歌神魂。

而就在此时，她听到秦九歌轻吐：

“定！”

顿时，整片识海天地化作一座天地牢笼，有无上伟力，竟然将那尊黄金小人定住，动弹不得。

这是秦九歌的识海，在这里……他便是神！

一言出，万法随！

这一刹，澹台璇几乎连思考都停止，但是一个念头，突兀出现在她脑海之中，整个人更是难以置信。

在这个境界，就有如此可怕的神魂造诣，根本不可能，除非……

“道心种魔大法！”

澹台璇极度惊骇，那尊黄金小人脱口而出道，情急之下竟然再进一步，终于能够开口说话，然而已经毫无意义。

“这些年来，外界对你的底细种种猜测，想不到竟然是如此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