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刚到,县衙门口,张好好击鼓鸣冤。
两刻之后......
张好好,吴明远以及杨家讼师黑郎君立于殿中。
那吴明远果然一表人才,风流倜傥。
只是眉宇间堆着愁容,神情复杂。
黑郎君长得和白郎君一般模样,但脸上的肤色更深,他身着一袭黑衣,衣服的袖口和领口镶着一圈圈金线,一把漆黑如墨的折扇背在身后,表情庄重。
哪有白郎君那般轻佻的模样。
叶葳蕤仍站在父亲叶贤的身边,只是今日她身旁多了个容颜高贵清冷的美人,正是镇妖司的温迟迟。
缺少娱乐活动的市井百姓向来喜欢旁听判案。
今日又是怡春阁头牌击鼓鸣冤。
半个浊溪县的人都恨不得跑来围观!
那些见过或睡过张好好的男人纷纷投来惋惜的目光,唉声叹气。
而那些最恨男人逛青楼的妇人们,则在堂下指指点点。
说着“这小贱人还敢告杨家的状,活得不耐烦了。”等等之类的话。
女人之间的恨,是真的狠。
“威...武...”一声长鸣,讼案开始。
“张好好状告吴明远一案,现在开审!”叶贤朗声道。
看到张好好身边没有讼师,叶贤问道:“张好好,你可有讼师?”
“民女自己为自己辩护!”张好好咬牙说道。
此时堂下又有人窃窃私语:“谁愿意为了一個青楼女子得罪杨家,这婊子有个好皮囊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张好好,讲你的冤情。”叶贤道。
张好好正欲开口,只听身后传来一声:
“等等!”
从人群中好不容易挤进来的顾长乐喘了口气说道:“我是张好好的讼师!”
今日若不是去接那老道,他是万万不会迟到的。
月灵犀也跟来了,毕竟没有哪里的红尘气能比这儿更足!
顾长乐总结语言,将张好好那日和自己说的话,润色一番,说予堂上众人。
“吴明远,你有什么要说的?”叶贤看向吴明远。
“去年,我是在抚阳郡相中一女子,也带回了府中。只是那贱人死性不改,久居府中觉得无趣,便勾搭外人,和人跑了。是生是死,我也未知!”
黑郎君此时也附和说道:“我平州杨家不愿将此事闹大,惹得外人笑话,便将此事盖了下来,他家弟弟反倒来府中闹事,索要五百两银子。好在虞郡郡守大人明鉴,才还了吴兄弟一个公道!”
黑郎君此时搬出虞郡郡守,显然是想以势压人,让叶贤心中多几分掂量。
他接着道:“他后来说的那些话,想必也是为了报复杨家!”
听完此话,堂下窃窃私语声不断,大家显然站在杨家那边。
觉得妓女之流,当是如此!
“堂堂杨家,居然能找不到一个与人私奔的妓女?就算一条狗在你们杨家主人脚上撒泡尿,你们也能将这云州刨个底朝天!你们能受得了这般屈辱?”
顾长乐试图激怒黑郎君和吴明远。
“大胆,小小讼师也敢拿我们家主说事!”黑郎君平息了下自己的怒火继续说道:“当我们知道情况后,那贱人已经离开了云州!”
“好狗果然护主!”顾长乐讥弄黑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