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有看热闹的,有也有心系公司,为透云未来发展感到紧张的。一听门口有响动,他们倒是默契,都回头朝声源看了过去。
崇老爷子看清楚来人后,是一脸的诧异,他问:“你怎么会来?”
这时聂筝也闻声回了头。
……他怎么会来?
抢救室外,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
崇渐知与Richard风尘仆仆赶到,还在里面的陈二公子如今生死未卜,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这场车祸恐怕任谁来了,都没法再收场了。
没过十分钟,陈老便被人搀扶着赶到了抢救室,路上他已经了解事故原委,主要责任是透云运输货物的司机,而自己面前这位透云的负责人就成了他发泄情绪的唯一出口。
“崇、崇渐知,你——”
陈老质问的话只说了一半,难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抢救室的灯便熄了。
从里面出来位医生,没到两秒钟,周围所有人都簇拥了过去,七嘴八舌地问手术情况如何。
“命算是保住了,但患者右腿粉碎性骨折,后期恢复就要看情况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一听命保住了,在场所有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陈老极度紧张后忽然放松,整个人都快要站不稳,身边的秘书将他牢牢扶住,等缓过来几分后,他一把推开秘书,才想起来要质问对面的崇渐知。
“你的人干的?”
崇渐知微微颔首,给足了对方尊重:“万分抱歉陈老。是运输线临时聘用的司机,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二公子之后所有治疗的费用,全由我来负责,我在美国认识一位着名的康复治疗师,一定让二公子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儿子这期间遭的罪要怎么算?崇渐知,你以为这几句话就能糊弄我?”陈老语气越来越恶劣,他已经快要退休,顾忌也少些,“士农工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和我谈钱?”
崇渐知纵使有多好的教养,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也觉得下不来台。
仅有的理智令他问对方:“陈老,你想怎么样?”
已经到了这时候,陈老也不再装了,他虽然从政,却也是个商人,儿子的车祸已经成为现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这件事,来为自己换取些许利益。
“听说你和娄志远的儿子关系匪浅。”陈老皮笑肉不笑地说,“市政府要在新区划一块商业区,看中的那块地……被你朋友抢了。”
崇渐知这才明白过来。都是交易罢了,陈老一开始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只是为了之后做交易准备罢了。
他一忍再忍,是不想再节外生枝,但纵横商场这些年,他也并不是个软柿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拿捏了去?
“陈老,我与娄家长子关系的确不错,但有关生意上的事,我不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