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谁啊?”
“我喜欢——”
话又说到一半,手机便响起来。聂筝也就有理由为这个话题留个悬念。她或许还没有完全喝醉吧,话到嘴边,却还有些难以启齿。
电话是崇渐知打来的。他那头刚听完娄梵一阵倾诉,知道这边聂筝和白朝朝肯定也有一番交流。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毕竟两个女孩子在外面,他有些不放心,便想打电话问问。
一接通电话,聂筝那一声醉醺醺的“喂”,崇渐知就知道她又喝了酒。
“你们俩人在哪儿?我过去接你们。”
崇渐知有些无奈,想对她唠叨两句女孩子在外面喝酒多不安全,但听对面醉醺醺的声音,他又知道自己说的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赶到烧烤摊,崇渐知老远就见着她们两个在那儿“把酒言欢”,场面十分“热闹”。
聂筝正对着白朝朝张着手臂哈哈大笑,身后竟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回头,心里就安定了。
“你怎么来了呀?”
崇渐知将对方手上的酒瓶抢了过来:“接醉鬼回家。”
聂筝不服气,还说自己没醉,崇渐知要说些什么,却被聂筝一根羊腰子堵住了嘴巴。
“哥,给你补补……”
见聂筝眯着眼睛傻乐,崇渐知被羊腰的味道膻得想吐,可当着聂筝的面,他还是将食物咽了下去。
两个女孩子实在难缠,崇渐知这辈子都没这么头大过,他给娄梵打电话,对方一声醉醺醺的“喂”简直和这边两位如出一辙。
今晚是全世界的人都在买醉吗?
Richard只能被迫加班,他赶过来时,见聂筝整个人都挂在了崇渐知身上,而一向成熟冷静的崇大总裁,此刻正被少女扯得衣衫不整,看起来有些……狼狈?
“怎么处理?”Richard指了指已经烂醉的聂筝和白朝朝,对崇渐知问。
崇渐知直接将聂筝打横抱了起来,并对桌上趴着睡觉的白朝朝扬了扬下巴:“一块带回我家。”
车上聂筝也不老实,崇渐知的衣领一直被她死死攥着,中途聂筝倒下要睡,手上劲却丁点没有变小,崇渐知脖子被勒得生疼,只能随他动作弯腰,最后姿势几乎成了伏在对方身上。
终于到家,Richard将白朝朝扛到了客房,崇渐知也将聂筝抱回了房间。可这过程对方却依旧紧紧抓着崇渐知的衣服不撒手,两人姿势极其怪异,将聂筝抱回房间,崇渐知直接被她床下的台阶绊倒,两人一块跌到了床上。
“唔……”聂筝一阵失重,终于从烂醉中找回了丁点的神智。
见着崇渐知竟压在自己身上,聂筝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费力抬手揉了揉眼睛,只觉得那些酒都喝进了脑子里,她只轻轻晃晃,就觉得天旋地转。
“醒了?”
崇渐知的声音像是隔了很厚的墙壁传来,聂筝听不清楚,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他的嘴唇,只看他嘴唇在动,又分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你说什么?”
崇渐知又重复了一遍。
聂筝双眼迷离地看着对方,忽然抬手抚了抚他的嘴唇,另只手挎过对方的脖子,将人朝自己拉了过来。
她说:“我听不清你讲话。”
两人距离太近,崇渐知闻见对方身上的酒味儿,混合着聂筝身上的橙香,还有,还有什么其他的,崇渐知说不清楚,但那味道太吸引他,让他心跳一下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