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比如做线香,研磨沉香时,有经验的制香师会根据沉香的品质和香品的要求来决定香粉的细腻程度。香粉的颗粒大小也能够决定甚至影响成香的气味。这些都需要日复一日的经验,机器是没有办法判断的,它们只能简单的重复操作。”
“不用机械作业的话,就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大部分的公司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成本。不是人人都懂香,有些东西大差不差,其实很多人闻不出来的。”崇渐知说出他的想法,又忽然转折,“可真正爱香的人,就要较这个真。”
“或许陈华老人……就在较这个真?”
翌日。
一大清早,陈一雪便过来敲门。陈华老人已经早起洗漱完毕,正在院子里晨练呢。
几人赶忙过去,见陈华老人正对着院门口打太极拳,虽然见到来人,却依旧面不改色,随着音乐继续做着动作。
陈华老人的无视让几人都有些尴尬,陈一雪将人放进去后只说了句请自便后,便回屋剪片子去了。
过了几分钟,见陈华老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聂筝果断将外套给脱了,加入了陈华老人。
这一连串丝滑的动作直给Richard和崇渐知给看愣了。
“我大学体育选修学的就是太极拳。”
Richard心一横,也跟着陈华老人学起了动作。只有崇渐知,总裁包袱实在太重,始终站在门口观望。
十几分钟后,音乐到了尾声,陈华老人终于收拳,结束了晨练。
“小姑娘太极拳打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陈华老人终于开口,对聂筝讲话时语气不无赞赏。
“陈老爷子您好,我叫聂筝,透云的产品研发部主管。”
陈华一听透云,忽然就陷入了沉思。随即又抬头看了聂筝好半天,才颤颤巍巍问:“你和崇家什么关系?”
聂筝没想到,陈华竟然还会记得父母,她如实回答:“我是他们的养女。”又一把拉过崇渐知来介绍,“这是我哥崇渐知,他是崇远行与吕云的儿子。”
陈华看了看崇渐知,眼中有情绪翻涌,半晌后又平静,他看着那张与崇远行夫妇有几分相似的脸,摇了摇头:“没有眼缘。”
“爷爷,我哥现在是透云的负责人。”
陈华又打量崇渐知几眼,一副审视的态度,问:“你懂香?”
这一问让崇渐知有些吃瘪,他和聂筝不一样,对制香并不那么感兴趣,这样一看,聂筝倒像是父母的亲生孩子了。
眼看着陈华在等崇渐知的回答,崇渐知竟感到一种莫名的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只吐出两个字:“略懂。”
“怎么个略懂法?”陈华老人来了精神,从屋里拿出几种香,“你闻闻,给我说个一二出来。”
这难不倒崇渐知,他虽然对制香手法差些,但对于品香闻香,从小就耳濡目染,本事还是有几分。
“雪中春信,气味幽凉,有淡淡梅香,是下雪天见梅尖凝雪,视为春之信,此香要收集梅上雪水进行合香,十分珍贵。”
崇渐知说对,陈华老人只微微点头,没有了刚才那般抗拒。
这时陈一雪从房间里出来,对陈华说:“爷爷,今天要不要录视频?”
陈华一听录视频,立马精神起来:“录啊,当然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