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也没给我打电话吗?”聂筝将门紧紧关上,抵在门板有些委屈,“我还生气了呢。”
崇渐知自然知道聂筝不开心:“我刚一结束工作就赶过来,路上仔细反省了自己。”
聂筝还光着脚,崇渐知一把将她拉过去坐到了沙发上。
“你怎么反省的?”
聂筝刚刚睡醒,说话嗡声嗡气的,听得崇渐知心痒痒的,语气就更温柔。
“我不该因为工作太忙就不给你打电话。以后再不会了。”
聂筝“嗯”了一声,也道歉:“我也不该因为你不给我打电话就不给你打电话。”
“你在说绕口令吗?”
崇渐知没忍住笑了,捧住聂筝的脸就要吻上去。
聂筝一下就想起了自己刚刚还在做的梦,不知道怎么竟害羞极了,一下捂住自己嘴巴。
崇渐知眉头一拧:“怎么?”
聂筝拼命摇了摇头:“我……我没刷牙!”
崇渐知嗯一声,把手从她嘴上扯下,歪头就要亲上来:“没关系我不嫌弃。”
就要吻上去时,身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
聂筝瞪大眼睛,与站在门口的边筱月对视上了。
那一刻简直无比尴尬,虽然边筱月对于两人的关系已经心照不宣,可第一次在现场见到崇渐知和聂筝接吻,还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对不起,我看门没锁……我……”边筱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接反客为主,“你们,你们俩怎么不锁门啊?还有Kyle,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崇渐知有些无奈地捏了捏鼻梁,转头瞪了边筱月一眼。
“你这不敲门的老毛病能不能改改?”
此时聂筝的脸已经红透了,她捂住脸转身冲进了洗手间。隔着洗手间的毛玻璃对两人说:“我先洗漱了,你们都出去吧。”
聂筝都赶人了,崇渐知这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看着边筱月,那眼神分明是在问她:你怎么还不走?
边筱月指着崇渐知,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句“重色轻友”后,便转身出了门。
聂筝洗漱完又洗了个澡,等他将头发吹干,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崇渐知竟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他两只胳膊露在被子外,聂筝才发现他将衣服都脱了。被穿的有些皱的衬衫就搭在一旁的沙发上。
“哥?”
聂筝走到他旁边,轻声地叫了他一声。
崇渐知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眉头微微皱起,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他是太累了,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好不容易忙完了就坐最早班的飞机飞到了北安。
聂筝凑近,细细地观察他的脸,瞬间又想起了她刚刚做的梦。
“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对着正在睡觉的人轻轻讲这句话,是在吐露心声,又不想让他真的听到。
如果对醒着的崇渐知说这句话,聂筝一定会害羞。
“我知道。”
崇渐知竟忽然开口,他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却准确找到聂筝的位置,扯住她胳膊,把她一块拽到床上。
离她很近,崇渐知伸出胳膊将她整个环住,嘴唇就贴在她的耳朵旁,对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也想你。”
心跳又像漏了一拍,聂筝紧紧捂住自己的心脏,鼻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