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妮妮苦笑,实在是没办法说出没事这两个字,她掀起衣服,肚子上是长长的一道伤口,稍微包扎了一下,但是还是往外渗着血。
绵绵有些惊慌失措:“不用去治疗一下吗?”
“没事,这点小伤,死不掉,我休息一会待会就愈合了。”塞妮妮说着伸出手来:“绵绵,把手给我。”
绵绵不明所以,乖乖地把双手都放了上去。塞妮妮闭着眼睛,嘴里吐出了绵绵听不懂的话。
过了一会,塞妮妮放下了手。
“这是?”绵绵开口问道。
“小小的祝福,去吧小心点。咳咳!”塞妮妮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腰腹部的绷带渗出来更多的血。
“你的肚子!”绵绵想要医疗箱找点东西又脑袋空空不知道怎么要做点什么。
“我猜祁月没有给你补急救课的知识。”塞妮妮扯着嘴角笑。“没事的,我可以,快去吧。”
塞妮妮催促着绵绵,绵绵转身下了飞机,结果发现只剩下蛇教官在这里等着他。
“他们人呢?”绵绵左右张望。
“我给他们安排了任务,他们已经先过去了,走吧。”蛇教官微微抬头看向远处高耸的实验楼。
绵绵跟了上去:“我们要去哪?”
“地下二层。”
绵绵还想问咱们要怎么进去,看见蛇教官堪称狠厉的目光噤了声。原来蛇教官执行任务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啊。绵绵默默地跟着蛇教官,分出心注意自己的状态,生怕被蛇教官当场提出来骂。
有点混乱了,这到底是实践考试还是真实的任务。
绵绵忍了一会又想说话了:“我们不去救祁月吗?”
最担心的就是祁月了,无论想怎么通过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祁月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绵绵担忧得眉头都皱起来了:“他没有觉醒能力了,就跟普通人一样 ,很危险。”
蛇教官停下来敲了敲绵绵脑袋:“你打算硬闯吗?直接去三楼开门把他大摇大摆地带出来吗?”
绵绵嘟囔着:“不可以吗?”
蛇教官给了绵绵一个暴栗:“真是白学了。”
两个人在树林里蹲着,绵绵又忍不住问:“我们这是在等什么?”
蛇教官说道:“等杨奇去把他们电线挖了咬了。”
绵绵脑子里想象出来了二哈狗刨地的画面,又摇摇脑袋把画面甩出去,一定不是这样的!
天色渐晚,突然实验楼没了灯,整栋楼乌漆嘛黑,像蛰伏在黑暗里的一只巨兽。
蛇教官挥挥手,示意着绵绵跟上,绵绵注意到蛇教官的通讯终端上投射出了一幅实验楼立体图,观察怎么进去简直毫不费力 。很快蛇教官带绵绵来到了一个排气口。
“钻。”
“这……”绵绵看着这个逆天的平面图,不是,这怎么做到的。
来不及再想,绵绵钻进了熟悉的管道。
蛇教官在前面开路,不愧是蛇,爬行能力算是一等一,绵绵差点跟不上,幸好蛇教官停了下来。
黑暗中只有终端的一点荧光。
蛇教官把通风口的窗户拿下来,跳了下去,向上伸出手叫绵绵跳下来。
绵绵咽了口口水跳了下来,很轻盈,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
怎么下去楼下?电梯反正是不可以了,楼梯现在肯定都是人,不等绵绵多想蛇教官把他拎了起来,塞进另一个管道,言简意赅:“爬。”
绵绵一头雾水地跟着蛇教官,在里面又下了几个梯子,到了地下二层。
一个实验所为什么要设计那么复杂的管道地形啊?
在绵绵绕晕之前总算是停下了,贴着墙壁听,似乎有些嘈杂的声音。
有人经过,打着手电。
“怎么样?”
“那群小崽子又在躁动起来了,被克里克打了呗。”
“我问你电箱怎么样了。”
“没坏,不是我们这跳闸。”
“另外那个混进来的?”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实验室。”
绵绵捂住嘴巴,混进来的是指我还是祁月。
“噢对了,刚刚老板问你要了什么?”
“改良药剂,说要给新抓的那狼打了。”
狼?祁月?蛇教官按了按绵绵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哈哈,给那么高等级的Alpha打药剂还是第一次。真想去看看啊。”
他们要给祁月注射药剂!的快点了。
等两人走过去,蛇教官率先跳了下去。
两个人放轻脚步一前一后,巨大的压迫感从背后蔓延到两个实验员身上。
“什么东西,感觉凉丝丝的。”实验员还没来得及转头,蛇教官就拿着枪把把两人都敲晕了,示意绵绵把两人拖到旁边没人的房间。
绵绵费了老大劲把他们拖走。蛇教官让他接着躲起来,绵绵屏住呼吸,听着走廊传过来的脚步声。
来人嘟嘟囔囔:“什么呀,去看个电闸那么久。”
一声闷响,又被蛇教官敲晕,一只手拖到了房间。暂时没了动静。
这下应该没有其他人来了,绵绵跟着蛇教官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还要我们看着,他都这样了还能跑吗?”
绵绵从门缝往内张张望,两个研究员坐在椅子上,打着灯,灯穿过铁栏杆照在里面的人身上。绵绵定睛一看,是鱼禾。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尾巴蜷缩在一起。
“哼,我觉得他更需要一个医生。”
一股凉意从那两人脚底上涌。
一个研究员站了起来,警惕地举起枪朝着门外走去:“什么东西,什么人?”
他用枪顶了一下门,门外什么都没有。
“死吧!”绵绵从上往下,跳到他们脖子上,他们还没说出话就被绞住脖子说不了话了,枪掉在地上,另一个研究员感觉头有什么东西顶着,回头一看,蛇教官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