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兰兴高采烈地拉着谢澜走了两步,随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谢澜伸手接住,将他丢到自己卧室的地板上,自己去洗了洗手,躺上床,合上双眼。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小殿下一进门就给他下了药,免去了与这个不知道是否有断袖之好的小家伙同床共枕的困境。
嗯,虎父无犬子嘛,为了自己的贞洁,还是谨慎些好。
谢澜翻了个身,面朝里面,被子里面很热,但他内功强悍,只觉得温度微凉。
身侧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个人啊...
小铉现在,在做什么呢?
“不玩了不玩了,睡觉了。”
宋清铉逃也似的离开牌桌,向自己的房间奔去,林子余见人不够了,便说要下棋,结果范挽之也跑了。
二人先后洗过澡,躺在各自房间的床上,偏头,不约而同地看着谢澜爱看的夜空。
宋清铉在想,谢澜不会有事吧,范挽之在想,谢澜明天又会说些什么羞耻的话语来。
......
“唔...”
白净的屋内,俊秀的少年自柔软的床上睁开眼,无梦的睡眠令他有些昏沉,他揉着明明睡了很久却依然不像睁开的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
“殿下醒了啊。”
谢澜笑靥如花地自门口走入屋内,工工整整地冲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萧安兰行了个礼。
“额,嗯,醒了。”
不是很清醒的脑子转了转,才想起自己昨天在与漂亮大哥哥同床睡觉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困得不行,当场就睡着了,萧安兰有些纳闷,经常熬夜的自己怎么会在那种时候睡着,真是奇怪。
“殿下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没有,我可健康了。”
谢澜看了一眼大腿没他手臂粗的萧安兰,以自己常年的经验和为他把脉后得出的结论,这小子的身体素质早就连正常人的水平都达不到了,内力更是没有半分,以后估计活个五十多岁就得驾鹤西去了。
“那殿下定然习惯早睡,否则也不会在臣面前突然睡去。”
“额,没有吧...”
萧安兰心虚地挠挠头。
“那可真是奇怪。”
“嗯嗯,是啊。”
萧安兰言罢,便没了下文,谢澜则是保持沉默,没话讲这常人定会觉得尴尬的场景,他却从不觉得尴尬。
他没事,萧安兰倒尴尬起来了,一贯活泼的他哪受得了这种氛围,没话找话地开口道:“嗯,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啊?”
“喝茶,下棋。”
谢澜巧妙地省去了制药。
“诶,不会练功吗?爹爹说你的武功很厉害呢。”
看着少年因能聊起来而闪着光的大眼睛,谢澜诡异的脑回路突然让他联想到了些什么。
这小家伙,不正是最有可能说出白衣教主生辰八字的那位吗?
“此言差矣,臣武艺平平,但算命可是一绝,殿下可要试试准不准?”
谢澜笑着,满脸诚挚的期待。
“好啊好啊。”
急于搭讪的萧安兰哪顾得上那么多,谢澜一问他的生辰八字,他便尽数招了,谢澜装模作样地依照他的身体状况猜测了一下他的日常生活,小家伙便立刻上了当,双眸放光地挽着他的手臂夸赞。
“好厉害!”
“哎,但臣的算命技艺,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谢澜叹了口气,倾国倾城的脸上愁云密布,唉声叹气道。
“这是为何?”
“殿下有所不知,越是强悍的人,算出他们的命途便越是困难,而我身边愿意给我算命之人实在都不算强悍,以致我的算命水平无法精进。”
萧安兰看着他黯然的样子,想起爹爹所说的,他被重要之人伤害,甚至到了无法立足的地步,立时心生怜悯,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的,算命并非大业...”
“殿下有所不知......”
谢澜泪眼汪汪,声泪俱下地编出一个他不受待见,陈佐霆出手相救才保得性命,后者精心教他算命求生,因此对算命尤为重视的故事,萧安兰听得极其认真,频频点头。
“那需要怎样提升呢?”
萧安兰觉得这个娇弱的美人需要一些安慰。
“殿下可知,白衣教主?”
“知道啊,他是我三哥的师父呢。”
小少年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林子余的暗探都没调查出来的情报。
“殿下,可否为我寻来他的生辰八字,并且不要让他知道呢,我怕有所冒犯。”
萧安兰拍拍白嫩的胸脯,自信地笑道:“可以啊,爹爹书房里就有,待我回去给你偷出来看。”
谢澜星眸感激地看着他,真正诚恳地道:“多谢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