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走了吗?”
“走了,殿下。”
谢澜揉着额头,看着俊秀的皇子殿下,只觉得这差事真是麻烦。
“他肯定去找白衣教主大叔了,我去给你偷出来,等我好消息吧。”
萧安兰自信地笑着,一口整齐的白牙反着光,谢澜笑着冲他点点头,行了一礼。
“多谢殿下助我。”
“这都小事,你放心吧。”
萧安兰点点头,转身小跑着离开。
“陈大叔你先看着,我回去汇报一下。”
范挽之尽力憋着笑,交代一句后便迅速消失,陈佐霆抢在他离开前的一瞬,眼疾手快地把他额间的符纸,拿回来,吹了口气,符纸随着那一口气飘荡,他用手顺了顺那符纸,将其塞回腰间的布袋里,他看看绮梦宫,脚下使力,下一瞬已来到了谢澜面前。
“你真觉得他能搞到手?”
谢澜懒懒地晃着手里的茶杯,道:“皇子去书房里拿书看再正常不过,不会引人怀疑。”
“那写着生辰八字的玩意应该会被看得很紧,若被发现,你很危险。”
“北易帝正准备去找白衣教主,他应该没那个空闲去管书房里的某个东西。”
“希望是。”
陈佐霆说着,有些心疼地自布袋中拿出两张符纸,塞到谢澜手中。
“有危险的话,将内力运入符纸,你的轻功在短时间内不会比白衣教主慢。”
“谢谢。”
谢澜单手将符纸藏在袖中,抿了口茶,笑着冲陈佐霆举杯。
“敬白衣教主的生辰八字。”
“说实话,这句话并不是很搞笑……”
陈佐霆毫不避讳地指出,谢澜也并不在意,依旧悠然饮着茶。
……
推掉丰盛的午饭,赶走殷切侍奉的下人,谢澜坐着,手中茶杯不住地叩着桌面。
萧安兰,为什么还没回来?
他心头有些着急,对周遭的警惕却半分也没放下,轻微而陌生的脚步,在不远处不加掩饰地响起,传入他耳畔,他抬眼看向门外,什么都没有。
纤长的十指掩藏在衣袖之中,握住了什么,耳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在对应位置的人依旧无影无踪,只一股寒气,悠悠地拂过谢澜雪白的俏脸。
直觉告诉谢澜,该跑了。
内力涌入符纸,后者之上红色的符文顿时亮起,谢澜运气轻功,转瞬间便已自硕大的皇宫内消失,他拔出藏在衣袖里的短匕,停在路边,回身看了看,又仔细感知,确认什么都没有后松了口气,回过身,向着林子余一行人住的方向走去,但向前踏的右足尚未落地,他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陈佐霆为什么没拦,就算要有些生硬地说是认为他有计划,那为什么没跟着?
他正要接着想下去,脑后便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眼前的世界,顿时落入一片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