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观吾年几何?”其面肌抽搐数下,僵声出此不搭边际之问。
“外表六十余岁,然既出此言,真实年纪非同寻常,或更甚、或年少?”韩立虽讶,声色不变,淡然对。
“噫!果不愧修得‘长春功’,一乡野小儿,竟成机敏之辈!”墨大夫称奇不已,热切目光投注。
“实不相瞒,我今三十七。”一语出自墨大夫,韩立难以置信。
“不可能?”向来自持的韩立,首遭惊扰。
“诚然不可能!人目我六十,即言七十,亦无人疑。”墨大夫声尖厉起,刺耳难受,似触韩立内心至痛。
“昔年我墨居仁在越国岚州武林赫赫有名,徒手开天辟地,当时谁不知我‘鬼手’威名,黑白两道,顺者昌,逆者亡。”墨大夫声沉缓,细叙往事。目光锐利如刀剑,似回当年峥嵘岁月。
韩立闻之,暗惊师傅非凡来历。
“惜乎,美景不长。中年方展宏图,遭奸人所害,亲信背刺,医道自护,未能痊愈,武艺大损,北地难留。恐仇家再算,只得弃基业家人,匿迹他处,求良方恢复。”言及此,双手紧握成拳,血染掌心,面对往事,凶残之色露齿咬唇,恨意深植骨髓。
韩立感其恨意,不寒而栗。
“幸天眷顾,偶得奇书,深奥难测,九牛二虎力略窥门径,寻得复原途径,依书行之,然结果……”墨大夫语滞,怒容显明,夹杂懊悔。
“结果便成今日此般鬼相。”韩立冷冷完其言。
“然也,功力复旧,身速衰如斯。”墨大夫点头,面对讥嘲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