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之后,泼凉泉水,倍感舒爽。
浇毕凉水,韩立望日而言:
“尔上次授我狂蟒劲,刚猛太过,不适于我,有无可柔克刚之功法?”
“韩师弟,七绝堂非我一家之物,岂能随心所欲学之?我所学亦仅一二,偏于阳刚耳。”厉飞雨白眼相加,不悦而答。
“厉师兄何许人也,众弟子之冠冕,岂可与泛泛之堂中子弟并论哉。”
韩立羞愧交加,讪笑未已,见其微愠,急步上前,细语安慰。
“得韩大才子一顾,实乃难能可贵。”厉飞雨嘲弄间,又带三分玩笑。
“才子安在?每逢师兄,非仆地再拜不可。”
“哼!但因动用真气,力胜技巧耳,何足道哉。若舍真气,百招之内,吾亦难克汝矣。”
“噫!比武之际,岂有不运真气者?厉师兄过谦也。”
“自谦乎?吾并无自谦之意。汝初未经武学磨砺,与人交锋尚属首次,唯练此无稽之破心法,犹能在短时内领悟招意,非天资聪慧而何?然彼口诀无力,不知犹日修为何?”
韩立心中苦笑,暗忖:
“我欲弃之而不得也。”
“韩师弟,吾非多言,以汝近半载武艺之进境,宜速弃彼破诀,专心习我真传,信吾言,不出二载,汝必名动四方,威震七玄门,岂不美哉!”厉飞雨再次诚心劝导。
韩立虽感其情,斯言重复,已生厌听,但彼诚意,犹能体会。
韩轻摇头婉拒,转话题曰:
“堂中岂有不运真气而能制敌之武学乎?”
厉飞雨知韩立避开旧话,不再相强,想彼此或有难言之隐,遂低头沉思片刻,举首答曰:
“确有一门奇异剑法,无需真气亦可施,但……”
“但愿闻其详。”韩立闻得适己之武,喜不自胜,急问究竟。
“此剑法置堂中已逾百年,未有成就者,创此剑之人亦未竟全功而逝,剑名亦奇,曰眨眼剑法。是名岂非怪哉?”厉飞雨提及此剑,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