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路怕出事情,赶紧冲到门口,拦住去路,“能告诉我吗?”
“闪开。”
“谁写的?”
“不用你管。”
这究竟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杨烟来的,还是冲着赵丽来的?钱路想了很多。因而问道,“威胁你吗?”
杨烟坐回去,趴在沙发上哭泣。钱路断定杨烟受到了威胁,就想起那天晚上在刘大夫家喝酒之后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吗?
究竟是赵丽得罪人,还是杨烟得罪人,还是他自己得罪人?不会是哥哥姐姐为官清廉得罪人吧?
思至此,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一边朝杨烟走去,一边问,“究竟是谁写的?”
“不知道。”
“说了些什么?”
钱路蹲在杨烟面前,为杨烟抹去眼泪,然后握住双手,“告诉哥,是谁写给你的?”
那是一封无名无姓无日期的信件。因而杨烟摇了摇头。
“写了些什么?”
杨烟推开钱路的手,侧身而坐,不愿意面对面,但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那既不是你干妈的字迹,也不是哥哥姐姐的字迹…。”
“你?”杨烟打断了钱路的话问,“看过内容?”
“杨烟亲启。”
“赵丽呢?”杨烟松了口气,放心地抬起头看着钱路问道,“不会是她吧?”
“她会写写出什么?”
杨烟定睛地注视着钱路的脸:对呀!她是石镇乡人,不应该呀。
喜欢书法的人,与生俱来就对字迹中过目不忘的本领,钱路就是个典型。
赵丽是教书匠,虽是女儿身,但写得一手男儿字,“杨烟亲启”四个字绝对不是左手画上去的,也不是赵丽右手书写。
“那不是她的字。”
“你敢肯定?”
“肯定!不认识那上面的字迹吗?”
那是大夫神仙字,圈圈,框框,歪歪斜斜,杨烟在医院工作,认得那些字,自然知道所写内容。
她决定不缠着钱路了,也不按照老规矩办事,一旦纠缠不清,就要把知道的事情公诸于世。
做贼心虚,那些事儿一点也不利于杨烟,到时候恐怕连兄妹都没脸相见了,更没脸见父老乡亲。尤其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们在村里太不起头!
思至此,杨烟想到了一个人,“三嫂子?”
“封晓春?”
“她是大夫。”
“那些字出于她的手?”
钱路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刘大夫家喝醉酒,被人迷奸,催情,谁会随身携带那样的药物?
因而站起来,面对窗帘,回忆那天百岁寿诞时那些女人。怎样才能拿到封晓春的笔迹呢?
“我不知道。”杨烟的话打断了钱路的思索,“我只是猜想。”
“上面写了什么?”
杨烟低着头一个劲儿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