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还在我手上。”时鸢抬手敲着桌面,“若他纳一群莺莺燕燕,我立刻就走。”
只是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之人,或许日后再遇不到那样一个人,有点遗憾罢了。
话尽于此,弄月不再多劝,郡主有自己的打算便好。
“对了,把随风叫来紫竹苑,我有事问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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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以为时鸢要计较鲤鱼的事,硬着头皮推门而入,不待时鸢问话便开始解释。
“没问你这个。”
随风止了声。
时鸢单刀直入,直接逼问他南诏驸马一事。
结果随风瞧着不靠谱,嘴巴却密得像不漏风的墙。
任她如何威逼利诱,得到的回复只有摇头,点头,不知。
时鸢按了按眉心,挥手让人下去。
求人不如求己,她今日还要去四方馆。
折腾了一遭,一点眉目都没有。
早知她就扛着大刀将四方馆的门劈开,逼那南诏驸马出来一见。
左右不过被人诟病几句,若能求个真相,也值了。
“去四方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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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以为时鸢不过说说罢了,没想到她当真提着长剑去了四方馆。
因着昨日的嫌隙,时鸢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冷寒白锋相对,弄月上前怒斥,“放肆!太子妃也是你们敢拦的?”
她这气势,没唬住禁军,倒把时鸢吓了一跳。
“太子妃恕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禁军统领奉命维护四方馆治安,相当于维护大乾国威。
前几日几个小国起了争执,差点打起来,都是他在中间调停,近两日方才安分。
想着能偷闲一阵,终于能和同僚出去喝几杯。
不料时鸢气势汹汹闯进来,盯了南诏使臣的居所牌匾许久。
用下属的话来说便是:“太子妃一脸恨不得砸了四方馆的表情啊统领。”
禁军统领脸上神情终于变了。
想他为陛下挡刀子,历经九死一生方才坐上这个位置,任职尚不满月。
陛下命他负责四方馆治安,便是在考验他。
期间出了什么岔子,他这位置随时能被人取而代之。
砸的是牌匾吗?那砸的可是他的饭碗!
“太子妃,您不能进去!”
禁军统领气势全开,誓死守住他的饭碗。
时鸢不欲与他纠缠,低眸擦着剑,开口便是威胁,“你说,我和南诏公主起争执,和争执间被你误伤,哪个罪名重些?”
一句话让他缴械投降。
时鸢甩袖步入四方馆,直奔南诏使臣的居所。
“快,快去禀告太子殿下。”
禁军统领后脚跟上,不忘回头同下属吩咐。
太子妃和南诏公主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二人中谁出了什么差池,陛下首先问罪的便是他。
“是。”下属不敢匆匆进宫,找到萧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和南诏公主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