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降生会外,还有诸多势力信奉「进化」,正如降生会认为繁衍能够不断优化生命形态一样,其他势力也象征着一种进化的理念。
「进化」被列为邪神的根本原因就是祂不会对信徒进行限制,据说其本尊也是随心所欲,赐福的降下全凭兴致,降生会之所以能够主持神子降生,完全是因为「进化」对降生会还有兴趣。
当「进化」的分身看到怀亚特举着被束缚的神子时,祂对怀亚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祂接受了怀亚特的邀请。
包裹怀亚特的白光迅速膨胀,逐渐填满整个世界,「进化」分身那潦草的黑色线条,反倒成了突兀的那一方。
分身左右张望了一阵,怀亚特则趁此机会,凭空变出了一对桌椅,上面摆满了精致的糕点与热气腾腾的红茶,他似乎真的要与这位邪神开一场茶话会。
分身那高大的身姿显得有些惹眼,怀亚特就这么与祂对坐着,静静聆听分身的呓语。
这片圣洁的世界不允许一切污秽的存在,若不是怀亚特邀请,「进化」永远也无法涉足此地。
但祂的声音也不知是不允许存在,还是说邪神的交流与人类的认知本就不同,现场如果还有第三人,怕是只觉得二者都在沉默,并非在交流。
怀亚特放下了精美的白瓷茶杯,抬头看向分身:
“你问束缚了神子的人是谁?说出来或许有些离谱,但的确是我。”怀亚特将红色枝丫放在了桌子上,转而向分身展示起了标记的阵式,“就是这个仪式,我称其为‘标记’,你应该能看出这个仪式的具体作用吧,还是说你想亲身体验一番?”
怀亚特等待着分身的回答,对此他只是轻笑一下,他还没有狂妄到想要标记神明,这么做的话只怕是连堕化为孽物的机会都没有。
分身又问了怀亚特,为什么会想到制作标记仪式。
怀亚特选择保持沉默,他很清楚自己在「进化」面前没有秘密,祂能够非常轻松的从怀亚特的脑袋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但拒绝回答,算是怀亚特的挣扎吧。
第三个问题,达尔文这个名字,怀亚特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其实不只是达尔文,我还知道你其他的名字,比如阿那克西曼德、拉马克,这么一想是不是有些汗流浃背了?”
阿那克西曼德,是怀亚特已知的「进化」最古老的真名,祂在使用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才刚从星海的陨石带中诞生不久。
拉马克,算是「进化」在达尔文之前的常用名了,这个时期「进化」的势力开始诞生,长势惊人。
但随着古代正教的打压,以及「进化」本尊的兴趣消退,「进化」阵营的构成也被逐渐确定下来。
分身开始思考了,是哪位同胞让怀亚特知道这些的?
是会降下知识赐福的「全知」,还是似乎与怀亚特关系匪浅的「圣洁」?
又或者,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人类,其实是某个比自己更为古老的存在。
但无论是哪种猜测,「进化」此刻对怀亚特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任何与“进化”有关的猜想,似乎都可以在怀亚特的身上进行实验,在「进化」眼中,怀亚特毫无疑问是最棒的小白鼠。
分身的潦草线条开始生长,一边贪婪的钻入白色的大地,一边不知疲倦的探索上方的洁白深空。
在怀亚特的研究之中,“树”似乎一直是「进化」钟爱的形态,当「进化」的邪祟展现出树的姿态时,往往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怀亚特往嘴里送了一口红茶,现在的这个温度,正是风味最好的时候。
怀亚特并不惧怕「进化」,至少在这里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