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小洋楼的门才被人打开,许久未见,只觉得白静婳给人的感觉变化很大。
往日里他所熟悉的温柔如水的人儿不见了,所替代的是冷如秋霜的气息,似乎能将人冻伤。
她还是那么清丽动人,走过昏暗精致的马灯下,一袭白色的欧根纱绣墨梅旗袍装,七分宽袖。
那一头浓密微卷及腰的墨发,衬托得小脸像珍珠般的白,气质如兰。如此的清丽绝色,看得简韶帆竟忘了呼吸。
以前他看过的美人太多,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她骨子里透出的风情。人果然是犯贱的,只有等到失去,才方知曾经错过的有多美好。
她嚅了嚅略显苍白的唇,秀长的眉轻蹙,从喉间干巴巴的挤出几个字,“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隔着电子铁门与简韶帆面对面站着,也没开门的意思。
“啊……”简韶帆回过神来,拍了拍手里的这箱血橙,“给你送橙子,特别甜。”
“我不爱吃橙子,你拿走吧。”
说着,漠然收回了视线,转身正要回屋。
“婳(婳)……白小姐!”
白静婳顿住了步子,也未回头看他。
“我只是来给你送箱橙子,没有别的意思,内个……我替你拿进去吧。有点重,我会很快离开的。”
白静婳想了想,低垂着眼眸,按了下开门锁,铁门自动打开后,简韶帆抿唇浅笑,默默跟着她进了屋。
说好只送橙子很快离开的简大少,很没自觉的径自坐进了沙发里,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他以往耍无赖的深厚功底。
他双肘撑在结实的大腿上,十指浅扣,抬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直白放肆的眼神,带着侵掠与强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