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婳想睁开眼睛,但是只觉很疲惫,眼皮很沉,她怎么也撑不开。
在黑暗中拼命的挣扎后,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意识再次复苏时,已经是两天后了,掌心传来的温度,莫明的让她感到……安心。
是的,安心。自从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最亲的人也相继离开自己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
氧气罩已经拿掉了,只是手上还插着针头正在打点滴,她整个人都很虚弱,似乎连扭头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视线轻轻的落在那一丛乌黑浓密的头顶上,简韶帆似乎睡得很沉。
也不知道他握着她的手握了多久,已经让她感到一阵麻痹,想抽回来,但这小动作却惊动了正在打盹的简韶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坐起了身,抬头看向白静婳。
当迎上她清澈乌黑的双眸时,沉寂了片刻之后,他极度克制又小心翼翼的上前拥住了她。
“婳婳,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过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我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白静婳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支离破碎,“我……我饿了。”
简韶帆失笑,“你先躺着,我打电话问问汤煲好了没有,可能应该在路上了。”
说着,替她盖好了被子,如一阵旋风般转身走了出去。
事实上,简韶帆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天都候在白静婳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