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谄媚?贫道油滑?贫道软鞭子?
贫道几时软鞭子了??
“怎么?戳中下怀,哑口无言了吧?”女剑士打开嘲讽模式。
瞎眼道士无奈道:“居士这嘴巴比剑术可厉害百倍不止!”
“少阴阳怪气了,既然被我撞破了,识相的,自行离去,免得自取其辱!”
瞎眼道士语气平静道:“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贫道是出家人,向来持正立身,不与你争辩这些个是非!”
“不过贫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些话却要说清楚。”他继续说道:“这位小友乃是令尊故人所托,与你祖家有旧,今日并非吉时,此地也非善地,城内危机四伏,还望及早引见则个,否则夜黑之后恐招来不测。”
“这时候害怕了?早干嘛去了?”祖清筠不忿,“既知道是非之地,怎么还敢出门?还敢来本姑娘这里招摇撞骗?”
“贫道乃是受人之托……”
“你这牛鼻子有些道行,武功也不赖,你想进来躲灾避难,本姑娘可以收留,可他……”
祖清筠蹙着好看的眉头想了想,剑指黄白游,面露厌恶之色,“一个无良鼠辈,休想!”
瞎眼道士无奈摆手,“贫道进去做什么?”
他这是被看上了?他有些发愁。
黄白游冷眼旁观很久了,此时目光已近乎冰冷。
“居士得饶人处且饶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二人也是有缘,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眼看事情不济,瞎眼道士为难道:“也好全了贫道所托。”
“你这牛鼻子好不识好歹!”
祖清筠一脸愠色,“哼,不打不相识!想相识是么?好啊,那就打过一场!”
“输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本姑娘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瞎眼道士瞧了一眼天色,脸色有些沉重道:“居士,当真要如此么?”
“我早看不惯他!”
祖清筠忿忿不平,“前几日叫他与我对招,却一再磨磨蹭蹭、畏首畏尾,不敢应战,只会躲在旁人身后!”她说道。
“为人不耻!”
祖清筠点剑一指,望着一脸沉默的黄白游,面露不屑:
“有胆的就吃我一剑,如果赢得了我,我便亲自替我爹以贵宾礼请他进来!“
“可。”
“哼,他敢么?”祖清筠冷笑。
“大丈夫有何不敢?”
瞎眼道士满口答应下来,这时望向黄白游,偷偷努了努嘴,眼底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可瞎子少年却始终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未收到他的眼神暗示,这让他有些焦急。
“小友……”他重重叫了一声。
黄白游瞥了一眼头顶黯淡的天色,似乎终于做出了某项决定,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下来。
“竹杖芒鞋轻胜马!”他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祖、陈二人异口同声。
瞎子少年蓦然抬起头,一字一句道:“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