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原本的打算，是假装无意间中伏，一个个棋子去试探并分步决策，假装不知情地和设想中真的不知情的塞壬博弈。但没想到，短短两个小时不到双方就突然一起或主动或被动地摊牌，把所有棋子都推到了河界上。

“……这场战斗，毫无意义。”

既然乔治五世已经到了，己方没法击败她，同样地对方也不能在测试者眼前把人留下，双方的谋划均已宣告破产。

“花绽放之时，便是其所为之刻。”

即使是性子冷的提尔比茨，面对她有时候也想叹气。

“就算如此也要继续么，好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有没有退步，约克公爵。”

……

虽然李然也曾想过后面还会不会有其他的舰娘大佬路过，然而事实是没有那么多巧合。他独自一人坐在那小岛上等了半个小时，学院教官们就找到了他。

整件事不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事后夏尔的描述简单的像在写史书——叫乔治五世的来了，乔治五世暴杀了铁血方的舰娘，铁血舰娘想跑，疑似塞壬的家伙在海面下释放了像力场一样的东西，乔治五世站在那闭眼没有再做什么，两边各回各家。

什么鬼，李然不由得想到，敢情你们大佬之间就当出来野餐的是吧？那我们的精神损失怎么算？

站在甲板上偷偷看向自家学院长，韦斯洛说是约克公爵号，但是长相和他记忆里的有区别，而且中二程度……反正被问到的教官们表情都很微妙，似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是在教官里找到了欧根亲王，她就在学院长旁边没几个身位，独自一人眺望大海。

李然摸了摸口袋里的勋章，提尔比茨的真正含义肯定不是就送个礼，欧根亲王作为铁血的原生舰娘，她认识提尔比茨，但是总不能拿着个勋章就上门问。

“抱歉，指挥官。”

光辉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紧挽着他手臂不放，表情难过，李然也明白她的想法。

也不止光辉，左手边的标枪已经是泪眼婆娑眼看就要大哭一场了，拉菲趴在他腿上抱着不松开。

“真的没关系的，”李然每人都摸摸头，“我当时想到了些别的事情所以在原地发呆，不然我早跑的肯定比夏尔还快。”

“如果光辉的能够平时多演习几场……”

“停，没有如果好吗光辉，”李然转身搂住光辉的细腰，“不要把我犯的错归结于你们自己身上，这不会让我好受只会让我更难过，难道我作为指挥官已经无能到必须把责任全推到自己的舰娘身上吗？”

“不是的……”

“那就不要再想了好吗？我一直都是最相信光辉了，以前是，现在也是。而且平时我和两个小家伙都依赖着光辉的照顾，演习场上我也见证着光辉的努力，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辛苦了。如果这样都能是光辉的错，那我简直十恶不赦，可以去宪兵队报道了。”

李然看着光辉的眼睛，纯净的蓝色瞳孔里毫无杂质，“就当是为了我，光辉不要再自责了。”

“……”

光辉眨眨眼，重新露出了李然最喜欢的那抹温柔笑容。她把头靠在李然的肩膀上，脸上带着笑意。

“仿佛……得到了指挥官的肯定一样，让我觉得安心呢。”

“啊这，过奖了。”

李然感觉自己要脸红了，手上无意识地捏了捏……嘶，手还放在光辉腰上来着。

手感好好，芊芊细腰。

光辉显然感觉到了，脸色如常，没有制止他。

唔，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但是手感好不舍得，光辉也没有说什么。

李然假装忘记了这一出，手也没有放开，扭头安慰标枪去了。

光辉看着他剑到脖子有些发红，嘴角上扬。

“李然。”

过了几分钟，有教官走过来喊他。

“小饼……呃呃，豪教官。”

豪歪歪头，有些疑惑，“学院长叫你去房间里说话。”

“呃……”

不要吧，大佬突然找，事情好不了。

李然神色为难，但终究想不出拒绝的方法，只能怦怦地让自家舰娘呆在这里，他跟上豪去见学院长。

一开门就看到学院长坐着闭目养神，豪说道：“学院长，他来了。”

“谢谢，豪能帮我去看看多塞特郡的工作如何了吗？我想她今晚肯定没法睡了。”

知道学院长只是借故支开她，豪没说什么，看了李然一眼出去。

房门一关，就像分割出两个世界，一片寂静。

约克公爵先是睁开眼睛花了几秒观察着他，随后没有卖关子的意思：

“提尔比茨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