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谢谢欧根亲王，我走了。”

李然听完，当场就要起身拿回勋章跑路。

开玩笑，你要是告诉我这玩意是和塞壬联络的信物我都能理解，三种塞壬的技术？

李然已经想象得到明天自己的尸体被挂在学院门口，被杀上岸来的塞壬杀鸡儆猴。

“你理解错了，不是说里面藏着图纸数据什么的。”

欧根亲王重新坐了回去，把那勋章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

“我们还是一步步来讲。首先，你了解什么叫‘力场’吗？”

力场啊？李然微微抬头回忆着，瓜游那些困难关卡出现的塞壬身边周围持续的，像能量罩一样的玩意？

见李然点头，欧根亲王也不问他怎么得知的，她继续解释道：“一般情况下，实力到达一定境界的舰娘就可以释放力场。在力场范围内，所有其他的火力和舰装运转效率都会遭到很大幅度的削弱，程度根据力场的层次而定。”

欧根亲王手里的勋章朝办公楼方向晃了两下示意：“比如学院长，她就是学院里唯一一个能够释放T2等级力场的舰娘，以她的实力可以横扫一支塞壬入侵部队。”

“另外的意思，”李然笑着问道，“学院里还有其他T1力场实力的舰娘？比如……你？”

欧根亲王并没有否认，“在铁血时，能排我前面的人，还不少。”

“那这个前置实力水准，到底是怎么算呢？”

李然在指挥官课堂上学习到很多现实中的舰娘理论，像练度这种基础的和瓜游里基本一致，突破和改造则是不会消耗布里而是极大量的资源，前置要求也有些类似，但这个所谓力场，瓜游没有参考，课堂上也没有学到过。

“当舰娘到达她的上限的时候，”欧根亲王右食指指甲弹了弹身前的咖啡杯，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这个杯子，一个舰娘的原本实力上限就这么大，而未突破前甚至还无法充满它。突破并不是让她成长了，只是把她原本该有的上限分阶段开放回去，改造才是真正意义上把这个杯子，换成个大杯子。”

欧根亲王一口气直接把咖啡喝完才接着说道：“但是改造开放的上限，也是固定的，终究也是一个望得到终点的赛道。而力场的觉醒，才能让一个舰娘依靠自己获得上限，你能想象一个驱逐舰娘拥有T1力场实力后能够和战列舰娘对抗吗？”

“我换个说法，我能不能这么理解”李然心中一动，“假设我把舰娘按照天生上限都分成各个稀有度，稀有度高的舰娘初始强度、上限更高，而稀有度低的舰娘假设练度、突破等都相同，是不是只能通过掌握力场才能和稀有度高的舰娘相媲美？”

欧根亲王一愣，她低头思考了几分钟复又抬头：“你是想说相当于这个舰娘自我突破了稀有度？可以这么说。”

那不就是无限次、无消耗、无固定数据的改造吗！能够让白船一路改造到彩！甚至能让彩船改造！

“如果这是个普及程度的技术，”李然的口气都有些敬畏起来，“那岂不是驱逐舰也能人均宇宙战舰？”

“可惜不能，”欧根亲王倒是毫不留情地打击李然的想象，“先不说现在人类方连改造这种事情都还是一知半解，不能做到每个舰娘都得以改造。就算是塞壬那边，也不是每个塞壬都能做到开着T3力场横着走。”

也是，不然人类就没得打了。

“说回正题，”李然重新看向欧根亲王指间的勋章，“你的意思是……它能释放力场？”

“对，超微型力场核心。”

欧根亲王说着，原本冷漠的脸都染上了严肃。

“在四十年前，人类从塞壬那里已经偷学到了通过装置释放力场的技术，但是不仅只能到T1，体型也很大没法大范围安装，终究只能成为实验性用具。但是在塞壬处，释放装置其实可以做到非常小，就例如这枚勋章，它能释放一道总计二十分钟的T1力场。”

“总计？”

“每扛一次高伤害自然要损耗，”欧根亲王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歪头，“你难道指望它能硬扛战列主炮二十分钟吗？”

“行吧。”

李然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贪心了，他继续问道：“这个我理解了，另外两种技术呢？”

“第二个倒是比较普通，反索敌技术。带着这个勋章，即使那个小萝莉站在你面前拿着雷达对着你，雷达也会显示没人。提尔比茨给你这个，你难道被那几个变态萝莉盯上了？”

李然心虚地低头。

“如果说第一个技术人类已经学到了，只是离学懂还远得很，前两个技术泄漏了塞壬估计最后也不会报复，那么第三个才是大头。”

欧根亲王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镜面海域吗？”

“啊前天考核那个场地是吧。”

当时进去时有欧根亲王开路，现在已经证明了她实力不一般。出来时坐的是学院的游轮，镜面海域什么的学院长一刀就能劈开口子，导致李然这趟压根没好好体会这个镜面海域。

“镜面海域，本质上就是空间技术的其中一种使用，空间技术对塞壬来说只是普通水平，但对于人类，则是连理论上的正确方向都还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