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你叫我哥。"寄星轻笑着,笑容如般柔软绽放,她毫无察觉地蹲下身子,开始整理摆放在床边的行李箱。
李年棠从那如春风般的笑容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床位上。那是下铺,紧挨着牧寄星的下铺。
牧寄星的动作敏捷而流畅,爬上爬下,收拾完毕后立刻钻进了浴室,下意识地将卫生间的门锁得紧紧的。
宿舍的几人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困惑。最终还是涂途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打发走了其他宿舍的军校生。
涂途在宿舍内踱步几圈后,坐在了李年棠的身旁,好奇地问道:“说说吧,你和牧寄星是怎么认识的?”
李年棠正专心地给自己涂抹药膏,回答道:“在医务室碰见的,我醒来就看到了他。”
“你这脸,是谁下的狠手?是牧寄星吗?”涂途看着李年棠那张用了治愈针剂还泛青的脸,心中的郁结竟稍微舒缓了些。
李年棠皱眉沉思片刻后,坚定地摇头,“不是他。寄星一路扶着我回来的,他不可能是打我的人。”
牧寄星,这位看似温柔的人,怎么会下如此狠手?李年棠对着镜子看过自己的脸,几乎已经无法辨认出原本的模样了。
牧寄星站在卫生间门口,沉默地垂下了头。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打开了门,面对对她深信不疑的李年棠。
李年棠看向走过来的牧寄星,注意到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怎么了?”
“确……确实是我。”寄星紧闭双眼,心中暗想,如果他要动手,她绝不会躲避。
李年棠愣住了,随后点了点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寄星鼓足勇气道:“你可以打回来……然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李年棠抚摸着略微消肿的脸庞,轻声说:“不用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李年棠的神情略显低落,这是他的第一个好朋友,即便再挨一顿打,他也愿意维持这份友谊。他的眼神充满了真挚和讨好,透露出几分小心翼翼。
牧寄星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模糊中她并未看到李年棠的自卑,只感受到了他的善良和温暖,这让她想起了母亲柳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