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教官一声大喝:“第十二圈!未完成十一圈的学员,难道想接受额外的惩罚吗?”
李年棠气喘吁吁,每一步都显得吃力。按照他的正常体能,十五圈是他的极限,而如今,跟随牧寄星等人的步伐,仅仅十二圈已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舒教官远远注视着,眉头紧锁,表情愈发严肃。
涂途和王铮之间形成了一种竞争,他们越跑越快,已经领先了牧寄星和李年棠半圈之多。
“第十三圈!”舒教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嘈杂的操场上。
当李年棠和牧寄星跑到舒教官面前时,他严肃地招呼道:“李年棠、牧寄星,你们两个过来!”
牧寄星一脸困惑,不明所以地看着舒教官。
舒教官沉着脸说:“李年棠,你要保持自己的节奏,牧寄星也是如此。现在你们两个的节奏都不对!若再如此持续,你们两个将额外增加五公里的训练量!”
李年棠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宛如精致的瓷娃娃失去了光泽。
牧寄星虽然看似无所谓,但她深知李年棠的身体状况。她不想让他为难,更不希望他对体能训练产生反感。她见过太多同伴的眼神逐渐黯淡,最终失去光彩。
李年棠急忙追赶牧寄星,但距离却越来越远。牧寄星有意加速,她不想让李年棠追上。
牧寄星的眼眶微红,她既不想李年棠陷入困境,也不想他因此厌恶体能训练。她见过太多因体能训练而失去信心的伙伴。
李年棠气喘吁吁地停在跑道上,一个不小心被后面的同学撞倒在地。他艰难地挪动到跑道外,望着牧寄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到了家中的那个男孩,那个他永远也触及不到的人。但牧寄星不同于那个男孩,她是他的朋友。
突然,有人惊呼:“教官!他晕倒了!”
牧寄星心中一紧,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李年棠。
舒教官也迅速赶到现场。他环顾四周围观的军校生,正欲开口,牧寄星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舒教官,我送他去医务室!”牧寄星毫不犹豫地背起李年棠,迅速向医务室跑去。
舒教官微微一笑,眼眶却有些湿润。如果当年他们的友情能更深厚、更坚定一些,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涂途一头雾水,挠着头问:“李年棠怎么了?”
王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涂途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这家伙,太阴险了!”
校医淡定地为李年棠检查身体,轻轻掀起眼皮,问:“是舒教官的课吗?”
“嗯。”牧寄星应声,神情有些郁郁。她站在阴暗处,双眼无神,似乎失去了焦点。
校医轻声一笑:“舒教官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把新生们逼得这么紧。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难道不情愿送他过来?”
“不是。”牧寄星立刻否认,随后又有些迷茫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和他一起考上中央军学校。”
校医摇摇头,语气温柔:“别想太多,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眨眼就过去了。你们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