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棠身体僵直地靠在墙壁。
寄星推开房门,伸手拉住李年棠的手腕,将人拉进屋。
伪装星舰的豪华套间空间要小上一半,还有几扇装饰性的假门,寄星也没办法自己一个人住,好在她和李年棠同个宿舍惯了。
李年棠这才想起自己和寄星一个房间,他拘谨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摘下面具后二人就没再对话。
“寄星。”
寄星眉梢轻挑,好笑地看向心虚的李年棠。
“我不该说那些话。”李年棠老实认错,乖顺的模样让人想不到他才发过飙,“对不起……但我真的很担心,担心得心思全在你身上。”
自从李年棠知道寄星是女生,并且只有他一人知道后,他厚颜无耻地不断表白,企图有一天寄星开悟,知道他对她的心思。
寄星面色不变,无动于衷。
“现在,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李年棠抿起唇,睫毛轻颤地望向寄星,眉宇间满是倔强之色。
寄星心道奇怪,“年棠,你能不能正常点?”
李年棠眨眨眼,“我就是这样啊……”
“胡说。”寄星嗤笑一声,坐在李年棠对面,审视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李年棠缓缓垂下眸,神情郁闷起来,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心底把眼前的木头疙瘩狠狠吐槽。
欲求不满的李年棠当晚就做了春梦,在梦里他始终无法释放自己的欲望,他像蛇一样扭动、蜷缩,向站定在面前无动于衷的寄星求救。
“寄星……”李年棠声音沙哑虚弱,眼角落下一滴泪水。
睡梦中的寄星迷迷糊糊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寄星听到隔壁床的动静,起身看过去,李年棠像是发了烧,整个人被汗水浸泡,她赶忙走过去,就听到他呓语说。
“我好难受……”李年棠像是醒了,又像是没醒,身上一点劲儿没有。
寄星感觉奇怪,“哪里难受?”
李年棠却不出声了,哽咽地望着她,美丽的脸蛋呈现绯红色泽。
寄星见他体温正常,将裹住的被子掀开,就看到他拼命护住的位置。
寄星无语地抓住李年棠的手腕。
李年棠恐惧地微微发抖,也不再恳求寄星帮他了,他将脸埋进枕头,任由身体着火似的难受。
“年棠。”寄星轻摇他的肩膀,却仍不见人清醒。
她无奈叹了口气。
李年棠身体蓦地紧绷,紧抿的唇终于忍不住地张开,他呼吸急促,眼角愈发殷红,两只空闲的手紧紧抓住床单。
寄星无奈地歪歪头,手上动作说不上温柔,毕竟她对此一无所知。
李年棠约莫半钟头才安静下来。
寄星傻了眼,看向恬静的李年棠。
她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倒霉的。
寄星从卫生间出来时浑身散发出不爽的气息,路过李年棠时满是恶意的眸子缓缓闭合。
罢了,让他睡吧。
次日一早,李年棠发觉寄星态度不对。
以往寄星都是或霸道或温柔,而今天她冷得吓人。
李年棠刚起床的身子又想躺下去,心说:一定是我还没睡醒,再睡一觉寄星就能恢复正常了。
“睡觉?”寄星意味不明地冷声问。
李年棠停下动作,紧张地望向站定在他床边的寄星。
“寄星……”
他声音沙哑低沉,两只手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边。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