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顶喝酒,李世欢给她说着小时候的趣事。
柳云裳是个非常好的听众,她认真听着,偶尔提个问题。
世界真的很奇妙,在她的笔下,柳云裳和萧杭都是炮灰,活不过五章,但他们都活下来了。
在她的笔下,根本没有李世欢这个人,但现在却有了他。
这个世界早就有了自己的运行规则。
“义父当初为了我能读书,可是费了老大的劲了,但他不知道,我聪明,任何书籍只要看一次,就能记住。根本不需要看很多次。”
柳云裳点点头。
“那你青年时期呢,你在做什么,你从何处认识的晚娘?”柳云裳始终记得他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一直念叨的晚娘。
李世欢摸摸自己的头说:“青年时期,我在做什么呢?我也不记得了,晚娘不就是你吗?但是,我是如何认识你的呢?我不记得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世欢痛苦的闭上双眼,他抱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柳云裳赶紧抱住他说:“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
慢慢的李世欢头没有那么痛,柳云裳放开他说:“或许是五石散的后遗症,那个东西本来就会伤害人的神经。”
李世欢点点头,可是他心中仍有疑问,他总觉得,他一直忘记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亦或许是生命中很厌恶的一部分。
第二日一早,李世欢得到消息,黄恒将江南两岸停业的所有花船都包下来了。
李世欢气的直接将桌子上的杯子给摔了。
“有钱真tm的好。”
“李大人,若你的本事就是砸茶杯,不如早早的回长安。”
李世欢看清楚来人后,立刻整理情绪,起身说:“还未谢过萧公子,若不是你,盐市还不知何时能开。”
萧杭抬腿跨步进来坐在李世欢的对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
萧杭看着李世欢,玩味地说:“不必拐弯抹角的骂我。”
李世欢讥笑着说:“在下不敢。”
萧杭给自己倒一杯茶,抿了一口,皱着眉头将茶杯放下。
“有什么敢不敢的,本也不是为了帮你,我是帮她,你我之间有话直说即可,你不直说,我也不见得就待见你。”
萧杭的话像刀子般插李世欢的心。
李世欢用力的将茶杯放下说:“你若是来看笑话的,就请回吧。”
萧杭皱着眉头说:“怎么,气的连话都听不明白了,我是来帮你解决盐商的事情,没空看你的笑话。”
萧杭说的真诚,李世欢被噎了一下,冷冷的说:“不需要,萧公子请回。”
萧杭抬头看着李世欢,那股压迫感,竟然让李世欢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萧十一,你要做什么?”
柳云裳及时走进来,打破了这种氛围,李世欢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冷汗都下来了。
萧杭看着李世欢笑着说:“我说了,我来帮忙,不知李大人打算如何对付盐商,钱?权?还是用强?”
钱、权、用强,这三招对付盐商皆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