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小巧玲珑的赤足行至他的面前,他立即闭上双眼,跪着向后退。
可身后是关上的大门,他无处可退。
“夫人,地下凉。”
陈清行至他面前,将他拉起身,细细的看着他。
沈知溪面容冷峻,一双星星眼,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虽然不会武功,但宽肩细腰,书生气十足,十分迷人。
“你的气质,与我一位朋友很像。”
陈清的声音让沈知溪听不真切。
“夫人的朋友,臣不敢相似。”
陈清呵呵笑了两声。
“对,就是这样,十分相似。”
沈知溪闭着眼睛,其他感觉十分强烈,他似乎能感受到陈清说话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尖,烫的他耳尖发红。
他只能落荒而逃。
“臣告退,明日再来汇报。”
陈清拉着他的袖子,不许他离开。
“我今日心情大好,你陪我喝两杯。”
沈知溪摇摇头:“夫人已然醉了,酒之一物,多饮伤身。”
陈清用力将沈知溪向前拉,沈知溪一时不察,被她拉的向前倾,怕自己摔倒,他下意识的伸手。
却不料,双手触碰的地方十分柔软,他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么,赶紧撤开自己的手。
他敢肯定,此刻,他的脸肯定红的滴血,他怎么能如此亵渎公主。
沈知溪最终还是逃了,不顾任何礼仪的逃了。
陈清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背影,有些想笑,又有些伤感。
沈知溪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脑海中不停的闪现那双小巧的玉足,回忆手上摸到的柔软,还有耳朵上轻轻被气息拂到的感觉。
他深呼吸的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得不承认,他喜欢那个张扬、热烈、聪慧,又心怀百姓的女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大抵是瘟疫来袭,她站在城外临时居所气场全开,压住场面的时候,亦或许是她轻柔的为病人上药的时候,是她坐在城主的位置上批阅文公的时候,是她与自己同行,查看襄阳城防的时刻。
沈知溪似乎是着魔了,公主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他想忘却忘不掉。
他小心翼翼的从床头柜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一张带着淡淡血迹的帕子。
这张帕子就是她当初为病人包扎时用的。
沈知溪后来找到那个病人,用钱换回来的。
他将这张手帕连同他的心事,一同收藏在深处。
他就像得了一场瘟疫,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
第二日,柳云裳向陈清辞行,她该离开了,陈清说的对,她不该就这样算了,既然要陪着李世欢去楚国,不如早些去,顺便帮谢韵和王安。
陈清将她送到城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说:“我真舍不得你。”
柳云裳无奈的说:“殿下,我会常常来看你了。再不放手,沈大人要笑话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