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对温千萤苛责下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当下人的,伺候不好主子,受些责骂是应该的。
只不过,宋落落的脸色实在难看的紧,再加上她明显和南寒溪的关系不一般。
若是自己刚刚回府,便死了个丫鬟,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于是乎,南允丰装模作样轻咳两声,笑着朝着温千萤迎了过去。
“王妃,这奴婢如何惹了你,怎的动这般大的火气?”
温千萤本来就因为嫉妒宋落落皮肤变好,有些姿色比自己年轻。
这会见南允丰来了,第一个问候的并非她,而是宋落落这贱人,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南允丰走上前,牵住了温千萤的手,柔声细语开口。
“毕竟本王凯旋之喜,没必要和这奴婢动气。”
“本王自岭南回来,还给王妃带了南方特有的印花布料,还有点翠簪子,不如王妃同本王回房间,好生品鉴一下?”
一边说着,南允丰一边牵着温千萤朝卧室的方向走,一边对着旁边的绵竹使了个眼色。
温千萤一听有新的印花布料和簪子,登时双眼放光起来,陪老男人的生理不适与对宋落落的嫉妒之心,纷纷飘去了九霄云外。
南允丰知道如何拿捏温千萤,直接往卧室引,还在背后比了个手势。
绵竹心领神会,拖着宋落落便离开了温千萤府邸。
临走前,还悄悄的又朝着宋落落的后腰扎了一根针。
宋落落不堪重负,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险些当场晕过去。
被绵竹扔出西院,她急忙寻了个角落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排着体内的针。
此针如同银线,刺入体内翻搅着自己的身子,尤其是细如人发,刺入的伤口微不可查,早已粘合在一起,哪怕宋落落再怎么仔细,也堪堪排出了两根出来。
细针被挤出后,她的皮肤登时浮现出一片青紫,好似突然爬上去一只蜈蚣那般狰狞可怖。
剩下的三根,宋落落实在没了精力,便沉沉的晕了过去。
此时,彩月得到了鹤一的照顾,身体恢复了许多,整个人也不像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样子。
虽然手掌伤的不轻,不过在上品药酒的涂抹下,膝盖的伤已经好了一半,结了血痂,能正常走路了。
她醒来的时候,不记得是谁救了自己,只是在记忆之中,依稀知道那人从未见过,又高大威猛,精气十足,一只手便能将她提起来。
因为毫无敌意,再加上那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彩月回想起来模糊的记忆,不由得红了脸。
她手不能动,便只是望着换了新纱布的地方发呆。
良久,彩月才深呼吸一口气下了床。
昨夜临失去意识之前,她身子不爽,也强撑着把宋落落送回了房间。
她晕倒不久,世子爷似乎来了,将落落抱走,又留了一个男子照顾自己。
关于昨夜,彩月只有零星的记忆。
倒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觉得现在身子骨很是硬朗,不比先前那般痛苦。
有些担心落落,虽然有世子爷亲自照顾,但毕竟突发高热,又浑身颤抖,当时的情况让彩月现在回想起来都止不住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