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世子爷这是做甚?”
“咱家都说了,明日早朝汇报便是!”
在南寒溪推开德安,即将推开养心殿殿门的时候。
德安当下面色一紧,挥舞拂尘,只见拂尘以一种诡异的形态将南寒溪拦下,气流涌动,是内功!
南寒溪心下骇然,面色却依然不变。
他从来都不知道,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武力。
德安为了拦住南寒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施展功力,拂尘本是柔软无害,可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了致命的枷锁。
德安招式之间,只是牵制,并无杀意,所以南寒溪也应付的过来。
具体二人的实力差距如何,南寒溪心中不知。
若是拼命,或许他更胜一筹。
但德安好歹顾及自己世子的身份,也不敢下重手。
所以在这场对决开始的时候,便注定了结局。
南寒溪很快挣脱了德安拂尘的束缚,成功推开了养心殿的殿门。
他刚刚推开殿门,便开口:“陛下,臣有要事相商,求陛下恕罪!”
在南寒溪“大逆不道”的推开养心殿殿门后,看到的却是一个令他意外的人。
这会,蒋礼钦已经和轩辕云飞秘密谈话结束,表情很是得意。
而蒋礼钦在看到南寒溪突然进殿的瞬间,便摆出一副可怜巴巴受害者的模样,捂着受伤的额头,兀自跟南寒溪套起了近乎。
“世子为何深夜拜访陛下?”
“因为岭南的战乱,陛下很是头疼,老臣陪着陛下在此钻研许久,也没能研究出眉目。”
一边说着,他一边放下捂着额头流血的那只手,朝着南寒溪行了一礼。
“世子殿下与陛下有要事相商,老臣便不多叨扰,只是……究竟何种紧急的事情,需要世子殿下如此急忙赶来皇城?”
话毕,蒋礼钦打量起了南寒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腥味,使得蒋礼钦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只是他的面具保护的甚好,依然是一副笑眼盈盈的模样,让人只觉得是做长辈的单纯关心一下晚辈。
南寒溪则是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蒋礼钦方才的言外之意,分明是他在皇宫一直呆着到深夜,又因为折子的事情,陛下拿他撒了气,因此将他赶了出来。
可在跟着肖峰离开太师府的时候,他分明记得,蒋礼钦一直呆在府中,并无任何外出的迹象。
联想到肖峰与卧龙山的关系,南寒溪脑海之中警铃大作。
看着蒋礼钦充满试探的眼神,南寒溪抿了抿嘴,而后说道:“蒋太师安,家父想起有关岭南战乱的担忧,昼夜难安,便连夜安排本世子前来宫中,将他的顾虑告诉陛下。”
“只有如此这般,家父才能心安入睡。”
“时间也不早了,太师也尽快回府,好生歇息吧。”
蒋礼钦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狐疑的打量了南寒溪一眼,便拱了拱手。
“老夫告退。”
话毕,蒋礼钦便朝着门口走去。
南寒溪见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才朝着殿内走去。
而蒋礼钦出了大殿,见德安摔在地上狼狈的模样,眼底的厌恶之情没有半点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