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礼半信半疑地听她为自己辩解,黑眸中透着审视:“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欺骗过他太多次。
对她起杀心之前,他甚至怀疑,这个奇怪的禁制是不是她下的。
逼他远离她,逼他爱上她人。
可她再蠢,也不会蠢到去设置让他起杀心的程序。
江泠晚在他怀里,乖巧地点头:“真的,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沈先生,请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她轻声对他说,用着极致温柔的嗓音哄诱他。
忍着恐惧,揽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去亲吻他。
皎洁的月下,她眼神无辜得像单纯的小鹿。
让他感受,死人跟活人,完全不一样。
死人不会主动亲吻他,死人不会主动拥抱他。
很快,他反客为主,紧紧地拥着她,控制不住地加深这个吻。
缠绵悱恻,细细厮磨,缱绻旖旎。
深切地感受到她难能的回应,感受到她给予的爱意。
翻天覆地的阻力,激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口剧烈的痛感不断涌出。
像被凌迟了一般。
极致强烈的矛盾感,疯狂滋生的爱意与浪潮般的逆反心理相互碰撞,相互制约。
终于强行被那个奇葩的机制占据主导,逼他不得不松手,不得不压下对她升起的爱意。
沈书礼压制住的同时,禁制瞬间解开,心口的痛竟然在奇迹般的治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压制起伏的胸膛,拿出烟盒抽烟,打火机的火光,将香烟点燃。
“跟我回去。”
他把香烟叼进嘴里,语气平和。
别无他法,她只能跟他走。
……
江氏集团开展的时装秀圆满结束,界内名声大噪,风头强势盖过最强劲的对手不期。
而江泠晚一心全栽在青云颁奖会上,带着团队加班加点,一次次精修设计方案。
谭晟一大早来了公司,怨声怨道:“江泠晚,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昨晚上哪去了?”
“爷找了你一晚上,知道一晚上什么概念吗?”
他的脸色有点憔悴,眼睑下一片青黑。
江泠晚微微抬眸,停下手中的工作:“我昨晚跟沈书礼飙车去了,没飙过还差点被反杀了。”
轻描淡写地概括昨夜的内容。
昨夜他把她带回绿水别墅,没有动她,甚至没有靠近她。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关了一夜。
谭晟目瞪口呆,看到她腕骨上的淤青,几乎可以想象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你……没事吧。”他动了动唇,干涩地问她。
江泠晚轻哼道:“有事我还能坐这儿?”
“爷去帮你报仇,怎么样?”他坐到她面前。
她禁不住笑道:“找他干一架?你幼不幼稚?他练过搏击。”
要不说他看着清瘦,力道却不小呢。
在国外轻松撂倒三个意图侵犯她,体格壮硕的白人壮汉,下手快准狠,招招致命。
她永远忘不了,他眸底的杀心,势必要把人往死里打的狠劲。
鲜红刺眼的血,浸湿他的白衬衫,打到他们用着含糊不清的外语,求他,苦苦哀求他饶命。
沈书礼却跟听不到似的,见了血,越来越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