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城西的泸定街有一处豪宅,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沈府”。
两个一人多高的石狮分摆两旁,整齐雕刻的石墙,尽显雍容华贵。
宽阔的庭院里有一条用石头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桌,石桌上排列着万紫千红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
抬头看去是三层阁楼,阁楼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宅府的主人便是沈员外,这天清晨,他和管家李全在后院观赏鸟。
曼妙的鸟声悦耳动听,宛转悠扬。
沈员外手里撑着一只鸟,对一旁的管家说道:
“李全,这只鸟是去年五月份送来的,刚来时它已经长大了,可一直不会叫,知县把它送于我,谁知道过了一个月它便叫的嘤嘤成韵,再过一个月可以说技压群雄,叫的最响亮动听。”
李全口头连连说是,心里却琢磨着另外一件事。
陆振轩吃过早餐辞别客栈,经波月亭,一路打听来到泸定街,行至沈府门口。
下来马,有家丁过来相迎,陆振轩对来人说道:“贵府可是沈万里沈员外家?”
那人说道:“正是敝府,不知这位小哥哪里来?有何贵干?小人好通报一声。”
陆振轩报了姓名后,家丁说声:“容禀,稍后便来。”便回身往府走。
府内,沈员外听说洛阳城弘刀山庄姓陆的年轻人来访,很是纳闷,对管家李全说道:
“三十多年前陆凌远来过武阳城,当年我也喜好武功,与他相谈甚欢,之后我们少有联系,近几年更是书信都无来往了,今天怎么突然有人过来?”
李全却是心中方定的样子,回话说道:“老爷,最近洛阳弘刀山庄在江湖风生水起,咱们不便怠慢,既然人都来了,不如先请进来再说吧!”
沈员外摇摇头,说道:“陆凌远做事一向霸道,怕是不小心得罪他们,不好收场。”
李管家说:“老爷放心,来人不过是个十几岁小孩,由老奴来应付,万一有什么得罪,可以往老奴身上推脱,不至失去颜面,您先等老奴消息。”
沈员外点点头,对那个家丁说:“去把陆家少爷请到堂厅。”
陆振轩到了堂厅,李管家过来寒暄几句落座后,管家说道:“陆少爷,不巧老爷身体有些欠安,听说少爷您来,特意吩咐老朽过来接待,不知少爷来敝府所为何事?”
陆振轩有点奇怪,寻思:难道送刀之事管家不知道?来不及细想,说道:“前些日子爷爷收到沈员外的来信,便派我过来。”
管家道:“不知信件有没有带过来,我好知其原委。”陆振轩不疑其他,信件拿出来,管家看了看,信上写到:
“陆兄台鉴:
多年不见,陆兄身体尚安否?
回首往事,兄当年雄姿英发,上可斩妖除魔,拯救天下;下可赏善罚恶,安抚一方。每思及此,愚弟常恨自己身单力薄,不能为造福黎民百姓出一份力而羞愧。
久知兄爱刀如命,常记于心胸,不敢忘怀。今弟有幸得一宝刀,不敢私藏,欲送刀于陆兄府上,意为武林同道出一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