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打断:“巡防司直属陛下,陛下不松口,谁敢染指?恐怕......”
“恐怕....这场争斗已经到了终局,怕是不久,大乾就将迎来新的陛下了!我巡防司也将处于漩涡中!”
霍宴这么一说,许青落也懂了。
之前党争避讳巡防司,是因为巡防司直属帝命,今天马管家敢直接来巡防司,绝不是莽撞之举,很可能是风向变了。
霍宴感叹完,又道:“以后做事当格外谨慎,此等时局下,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在鸿运坊中那等莽撞,以后不要有了!”
“属下明白!”
...........
从霍宴房中回到巡捕堂已经午后,
许青落叫来了赵三,交代把鸿运坊抓来的人处理了。
身上有人命的,以命抵命,确实没罪的,该放就放。
“大人!”
许青落交代完,赵三领命离去,没走几步又折返而回,道:“大人,我刚才看到荣捕头差了两个捕快出去,说什么抓杀猪匠?这事是大人安排的吗?”
思来想去,赵三还是决定给许青落通个气,免得荣正金做出什么许青落不能容忍的事。
在他看来,荣正金纯属是死脑筋,许青落背后有司长大人,跟许青落作对,无异于自掘坟墓。
但大家毕竟都是同僚,他并不想看到两人越走越远,所以通报一声,就算有什么事也还能挽回。
听到赵三的话,许青落一下起身:“去多久了?”
巡捕堂的作风,荣正金的作风,他可是清楚的,这一去,搞不好就是人命。
还有,名义上荣正金终究是他的手下,一旦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他根本撇不开。
赵三想了下:“有些时候了!”
“快带我去!”
....................
赵三驰马带路,许青落紧随其后。
出了巡防司一路飞驰,两人最终来到了外城东坊市集,远远的就看到大批百姓围观。
“让一让,让一让!巡防司巡捕堂办案!”
赵三下马开路,听到巡捕堂,人群顿时两分,让开了一条道路出来。
“巡捕堂又来人了,这杀猪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竟招来两批人?”
“听说是谎报屠税!”
“就算逃税也轮不着巡捕堂管啊!八成又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保不齐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唉!那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啊!好像是那个许校尉?”
“巡捕堂校尉不是姓曹吗?最喜奸淫人妻,简直是个禽兽!”
“那个恶魔已经死了,现在巡捕堂是这许校尉,鸿运坊的事你听说过没,就是这许校尉做的!”
“原来是他啊!我听说他一人将鸿运坊搅了个天翻地覆,砍了七百多条手臂!”
“不是八千多条吗?”
..........
周围不尽的窃窃私语中,
许青落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处肉摊前。
摊位前不见荣正金和其他捕快身影,倒是摊位后的闭门院子中,有哭天喊地的女子嘶吼传出。
“砰!”
绕过摊位,许青落一脚踹开了院门。
院子中,荣正金和一个捕快正对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拳打脚踢,被打的人血肉模糊已看不出面容。
而一旁,一个捕快用刀架着个十七八岁面容姣好的女子,哭喊挣扎之下,脖子已经被刀刃破皮,浸出丝丝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