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很可笑?”
看到许青落发笑,李凌宣神色凝重了几分。
许青落赶忙摆手,然后行礼:“无意笑话殿下,只是想起了些有趣的往事!故而失态,还请殿下恕罪!”
“本宫与你推心置腹,你却在想往日趣事?”
“小的就是个粗鄙武夫,听不懂殿下的家国大义,恐怕有违殿下青睐,小的既没有当大官的志向,也没有救人水火的觉悟,之前所为,不过是一时冲动,小的在巡防司当个校尉就挺知足的。”
他说完一直躬身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李凌宣看着他,既无免礼,也没有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既不愿效忠本宫,本宫也不勉强!”
场间沉寂片刻,李凌宣言语起身,走到了许青落面前,迷幻的烟嗓问到:“本宫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本宫与太子,谁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听闻此言,许青落真想一巴掌呼在李凌宣那绝美的上巴。
谁当皇帝关他毛事?
他今天第一次见李凌宣,与那太子从未打过交道,他如何晓得谁更合适当皇帝?
“殿下!谁坐上那个位置,小的说了也不算!就不瞎评论了!”
回答完,许青落收礼补充:“小的倒是希望殿下能早日坐上那位置!”
“这么说,巡防司更看好本宫!”
许青落一愣,感情这婆娘不是在问自己的意见,而是问的巡防司态度。
也是,他就是个校尉,还没到李凌宣亲自召见的地步,此刻召见,恐怕是知道他和霍宴有些渊源,想借他之口试探霍宴之意。
他笑道:“那倒也不是,谁早点坐上那个位置,百姓们也能少跟着受点苦!”
李凌宣眼神一凝:“你这话......就不怕本宫杀你?”
“殿下不会!”
许青落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要是这娘们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对他起杀心,如此近的距离,他完全有机会先把李凌宣揍一顿,然后再挟持李凌宣逃命。
也不知道是看穿了许青落心中所想,还是没能从他口中问出霍宴的态度失去了耐心。
“你走吧!”
李凌宣一甩衣袖,脸上已经有些不愉快了,走到了凭栏处卡着池塘,背对许青落不再言语。
“小的告退!”
许青落行礼,退出了亭子。
他本以为李凌宣会借宁恒远的死要挟他效命,但李凌宣却提都没提,倒是有些意外。
他其实对李凌宣第一印象还挺好的,毕竟生得漂亮。
但李凌宣说那一番救国之言,让他瞬间好感全无。
不管李凌宣是真的忧国忧民,还是空口大话的假意之辈,反正从他这个每日看尽底层凄惨的人来看,话说的再好听,终究是空中阁楼。
也正是因此,刚才他才会忍不住发笑。
大乾如今这般地步,那修道皇帝固然是罪魁祸首,李凌宣和太子的党争又何尝不是雪上加霜。
..........
许青落离开以后,
阎音走进了花园凉亭,将瓷盏递到了李凌宣面前,同时道:“霍宴油盐不进,他与霍宴亲近,要是此人能效忠殿下或为契机,属下查过了,曹总管侄子曹洪泉身死那个院子住的寡妇很可能是敌国暗探,曹洪泉的死很可能另有隐情,殿下........,”
“不急!”李凌宣打断,接过了瓷盏:“好磨的刀,钝得也快,神兵利器,向来都是可遇不可求!”
离开长公主府,
除了疑惑,许青落这趟可谓一无所获。
说李凌宣拉拢吧!既无拿出珍宝银钱,也没送美女佳人,简直毫无诚意。
说是敲打徇私吧!又对宁恒远的事那是只字不提,除了展示下自己的抱负,唯一有点实质性的就是借他试探霍宴的心思。
反正综合来看,他这一趟,算是来了个寂寞。
玩权谋的,心都脏,有什么事就不能明说吗?非得弯弯绕绕的!
“咻!”
走在大街上,一路吐槽,突然一声破风。
许青落下意识伏身,一把长枪掠着他后脑勺飞过。
“什么人敢在大白天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