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银子,就当我没来过!”
许青落说完一千两。
宁怀山有些意外。
不是传言许校尉为人罡直吗?不是为民好官吗?怎么还干起敲诈勒索的买卖了?
就是边亦飞也很诧异,他也是没想到许青落真敢要钱,这钱国公府要是给了,梁子可就结深了。
堂堂三大世家之首,世袭国公,长公主娘家,竟被一个小小的校尉勒索,这要传出去,国公府脸往哪搁?
短暂沉默,宁怀山朝大门吩咐到:“去取一千两来!”
许青落叫喊补充:“要银票!银子不好带!”
钱不钱的,他其实并不看重。
要钱背后的目的,才是他此行的目标。
他自然知道跟国公府要钱无疑是打国公府甚至长公主的脸,但这正是他所谋求的。
太子长公主党争,他身为巡防司校尉,无异于处在漩涡中心,要想不趟党争浑水又能独善其身,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两边不讨好,又让两边都觉得自己很重要,值得拉拢。
怎么才能显得自己重要呢?那无疑是和巡防司深度绑定。
他现在与国公府撕破脸皮,无疑是在告诉那位太子,他许青落并没有投靠长公主,巡防司没有靠近长公主之意。
虽然这样一来,很可能得罪长公主那边,但他觉得不会。
尽管只见过李凌宣一面,他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个会拘小节的人。
而且他这么做,也不算违背霍宴的意思,在霍府被灭门的背后真凶没找到之前,以霍宴的脾气,绝不会倾向任何一方。
很快,一个小厮拿着一沓银票跑出来。
宁怀山接过银票,缓缓走到了许青落马前,将银票递上。
许青落正要接,宁怀山拿着银票的手却是一缩,道:“都说你血性莽撞,现在看来,你的心思并不简单呐!只是你这么做,以我对那位的了解,你表的忠心那位并不一定领情!”
宁怀山说完,将银票递给许青落就转身离开了。
许青落看着宁怀山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位家主有些不简单,居然看出了他是在向太子传递信息。
最难以理解的是,宁怀山明明看出了他背后的意义,却还是成全了他,为什么?
他代表的可是巡防司,作为长公主娘家,宁怀山这个舅舅,就这么顺利让他跟太子表达亲近之意?
想不通,他没有纠结,反正目的已经达成。
“走吧!”许青落对着边亦飞晃了晃手中银票:“见着有份,晚上请你喝花酒!”
“许大人说笑了!喝酒我信,喝花酒我不信!”边亦飞道:“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之前曹洪泉没少邀你去青楼,为什么每次你都是在门外不进去?”
许青落双腿一夹,胯下的马儿走动起来,他问到:“青楼里面都是什么人?”
“女人?艺伎?”
“对,也不全对!”许青落道:“是女人不错,但那些女人愿意待在那种地方吗?她们要么是被牵连而入,要么是被家人卖到了那种地方,我不是不喜欢日女人,我只是不想成为无辜之人戴上悲惨枷锁的帮凶,更何况曹洪泉那次去不是白嫖?真当是青楼心好免单?最后还不是那些被白嫖的女子来补这个窟窿!”
听着许青落的话,边亦飞对许青落再一次刮目相看起来。
这番话,这世道,他从未听人说起过。
短暂消化了下许青落说的话,边亦飞驾马赶上了许青落,不解到:“既然许大人不喜欢那种地方,那你还说请我喝花酒!”
“没错啊!都城也不是所有花月场所都是逼娘为娼!不是还有教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