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阿谣觉得恩由醒来以后的形式做派活脱脱像个疯子,说出口的话不着边际,与此前她见到的恩由判若两人,不知是不是在源景研究所囚禁时被那帮人毁了三观,所以开始仇视这个世界。
刚刚在车上恩由为了救他们,手中窜出一个大火球,她感受得到火焰的温度,所以格外确定那不是普通的魔术或戏法。
小羊刚刚说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也许真是源景研究所的实验,对恩由的身体产生了影响,使他的人格与精神状态发生改变。
阿谣不敢确信恩由是不是还是曾经那个善良又开朗的恩由,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值得她二人相信,也不敢保证他是否会伤害自己与小羊。哪怕他曾与小羊生死与共,哪怕他为了小羊牺牲自己,哪怕曾真切的期盼过他能平安痊愈……
所有的美好都在疑心生成这一刻产生裂隙,‘不信任’便顺着缝隙悄然钻入。
或许,你见过喝醉酒的人吗?
现在恩由给阿谣的感觉便是如此——一个危险且具有不确定性的存在。
“你觉得此刻的严寒刺骨是真实的吗?你觉得陈寻新的步步紧逼是真实的吗?你觉得我们骑虎难下、进退维谷是真实的吗?”
阿谣的话带有极强的反讽意思。
“阿谣,不要说了!他才醒,很多事情不清楚,我们慢慢告诉他,不急于一时,好吗?”
小羊扶着阿谣的手稍稍收紧,示意阿谣不要急着和他说那些。
“不说?现在咱们都是活眼下,活不活的到明天还两说,我们被逼到这个地步,他却头脑发昏一心想快刀斩乱麻,现在把他们都杀了又怎么样?治本吗?”
阿谣用力甩开小羊的手,将他推开些。
远处的汽车鸣笛声落入小羊的耳中,伴随着的还有听不清内容的呵斥声。
“别纠结那个了,我们跑的不够远,还是再往山里走走。”
小羊始终没有提自己耳朵的事,就为了不让他们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