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匆匆,去时亦忙。
一路兜兜转转,马不停蹄地往市区里赶去。一个小时后,汽车最终开进了银座,停在了一个名为“云上屋”的高级会所门口。
东川翼从车上下来,矗立在人流之中,揉着眼睛,看起来还有些迷迷糊糊。
“那个,东川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随行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站在东川翼身后,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东川翼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在说谁。在马路旁,斜靠在电线杆上的,是穿着破破烂烂牛仔外套的光头隆平。
叼着烟,挠着痒,大块的黑色纹身填充住了衣服上的破洞。路上的行人看见他时,都唯恐避之不及。这幅打扮,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想了一下后,东川翼觉得还是不好扫了光头隆平的兴致,轻轻地摆了摆手道:“没事,就这样吧。等会进去了给他单独安排个位置,离远一点,有吃有喝就行。”
东川翼今天心情莫名的好,难得大方一回,“当然,他的花费就由我来出吧。”
“不了不了,您两位都是客人,这怎么好意思呢。”随行的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了笑,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然,这么说也只是先替自己的社长表面上客气一下罢了。他只是一个带路的,其他的事情自有社长来决定。
东川翼打了个响指,叫上了身后那个,已经无聊到用手去扣电线杆上贴着的广告的光头隆平。示意了一下杰尼斯的工作人员,让他继续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就这样穿过由两根粗大的雕花石柱撑起的门廊,在玻璃旋转门带动下,徐徐走了这家装饰奢华却也显得十分雅致的会所。
在一楼接待们的注目礼下,又顺着大厅里立着的巨大旋转楼梯爬上二楼,进入了一处又宽又深的走廊。
两侧墙面贴着欧式风格的木板装饰,地上铺着精致的红色地毯,走在上面,就踩在棉花上一样。
站在这里深吸一口气,还能闻到一丝混杂着脂粉味、不知从何而来的幽幽香气。
向走廊深处走去,灯光渐暗,很有孤身走暗巷的感觉。
一路上还遇见了不少或打扮精致、或穿着特殊制服的女服务员。她们从东川翼身旁走过,总会礼貌地鞠躬,顺便留下一个甜甜的微笑。
种种花样、处处细节,真是数不胜数,难以描述,此处倒也不必多说。
“银座真是个好地方啊,看来我还是来这边来得有些太少了。”
东川翼这个自诩算是个老油条的人都不禁感叹了起来,“云上屋”会所的优秀可见一斑。
来到一处包间门口时,随行的杰尼斯工作人员和站在走廊上,带着兔耳装饰的服务生耳语了几句。
看起来应该没有用错耳朵,兔耳服务生很快就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那个怪异的光头大汉,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
她走到东川翼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就带一头雾水的光头隆平向另一边走去,离开之前还朝东川翼眨了眨眼。
“就是这里了,那么我就不进去。东川桑您请吧,社长他们就在里面。”随行的工作人员给东川翼推开了半边门,弯下腰低着头。
厚重的木门一打开,鼓声、乐声以及有些熟悉的男性歌声立刻宣泄而出。东川翼心里有些好奇,匆匆道了声谢,接过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宽敞又明亮的包间,穿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交叉着坐在一起,好不热闹。暗红色的沙发上觥筹交错,不时还有女生放下酒杯,为唱歌的那个人打起了节拍。
在房间的一角,站着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个子不怎么高。他背对着东川翼,左手举着话筒,右手还时不时做出吉他扫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