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的意思是错在贺家?”
贺族长一脸震惊。
贺永年点点头,不再多言。
可他脸上的凝重,贺族长看出来了,
曾翠兰泣声问道:“永年叔,可有查出我家男人是谁害死的吗?”
“凶手狡猾,没有留下一丝证据,我暂无头绪。”
闻言,曾翠兰满脸失望。
有心急的已嚷嚷着报官:“让官府来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贺族长一跺拐杖止住喧哗,大声道:“永年查不出凶手,官府也一样查不出。
现在无关人等先回去,有家中之人死在这里的留下。”
以他往日威严,人群依言分为两部分。
无关者听话离开,只死者家属待在原地未动。
贺族长环视一圈,凝重道:“永年你把查出的所有结论告诉大家,我们贺家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做出是否报官的决定。”
死者家属们齐齐愕然,不敢相信族长言中之意竟然不想报官。
……
王家村,张家。
张父,张母,张元明,张元音,小元莺一家五口围在一桌吃饭。
张父和张元明似忘了今日不愉快,有说有笑给对方夹菜。
饭后,张母让两个女儿回自己闺房。
关上外院大门,左手牵丈夫,右手牵儿子,三人一起回到内屋中。
“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们把今天的所有想法都说开了。”
张母一早察觉这父子之间有些别扭,便有了这一出。
“娘误会了,我和爹好着呢。”
张元明满脸堆笑。
张父也笑着否认有矛盾。
见此,张母脸一肃,厉声道:“怎么,要我发火才肯说实话啊?”
张元明顿时叫屈:“我对爹没意见,娘要相信我。”
张父笑容收敛,终于承认:“是我觉得二明心狠手辣了一些。”
当下,把张元明在贺家村外的所作所为说了。
张母一听,责怪起张父来:“你白当八年的府兵,处理起事情来还没有儿子果断。”
对张元明则表扬:“二明做得好,娘支持你。”
张父此时心中仍有不服,见只有妻子二人,豁出去吐露心声:“前面我们以少对多,把那五个杀了也就杀了,我不反对。
可只剩下贺三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杀?
现在杀了他,主谋王道辉怎么办,谁去指证,让他逍遥法外吗?”
张元明终也收起玩闹之心,无比郑重解释起来:
“让贺三活着,那后果就不是我们正当防卫了,
爹不要天真的以为他会承认谋害我们,更不要指望他会去指认王道辉。
最有可能的结果,贺三倒打一耙诬陷我们杀了贺家村的人,到那时我们倒成了杀人犯,要被判刑。”
张父连连摇头,尤不相信张元明分析。
张母一推倔强的丈夫:“二明说得没错,留下活口贺家便能找到我们,到时绝对说不清楚,
你别忘了上次他们来了二十多人,就为曾阿牛那事。
死一个外村的人,他们都能来这么多人。换五个本村人,你觉得会怎么样?
一个不好,引起贺张两族生死械斗就是你的罪过。”
张父终于有所松动,不再坚持己见。
化解完父子两人的隔阂,张母又好奇张元明的身手:“二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由于张父没有提及张元明一跳一丈高的非人行为,所以她问的只是一挑五的战绩。
张元明硬着头皮说谎:“这也是老神仙给的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