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问到当门,朴衣卫不得不硬着皮头说话,额头上的汗珠地下成冰,打在地面:“不,不是!国主,不是我!”
话有些仓促,但说了几个字,朴衣卫倒并不觉得很慌,也没人敢打断,在没有国主吩咐之前,秦渊一个字都不敢多说,朴衣卫继续说:“回禀国主,在断龙石没下落之前。陆成早已将龟督军击杀!”
“而正是秦渊,如今青州玄武阁阁主,前怨龙坑堕武阁阁主,私令打开了断龙锁。”
“属下,属下毫不知情!”头贴在了地面,吓得半死之余,将心中话说出,心里更显舒畅几分。
秦渊早就知道朴衣卫会这么说,当即不断磕头,硬着紫袍男子冷冽地目光:“国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只是那陆成,欲要袭杀云来宗独孤长老独女,击杀云来宗援军,外门长老储一苇。并且就连云来宗的贵客,紫衣小姐,他也连斩数枪,生死不知!”
“那罪犯陆成,简直胆大包天,非但如此,还将怨龙坑外镇妖石都给打破,击成齑粉。”
“属下之前身为怨龙坑堕武阁阁主,深知怨龙坑水妖爆发之厉害。若无镇妖石镇压,水妖喷出,必将生灵涂炭。”
“所以,不得以之下,属下才私令打开断龙锁!”
“国主,属下全都是为青云万世基业着想啊,我与那陆成无冤无仇!我打开断龙锁时,并不知他就在怨龙坑中。”
“我青州堕武阁寥寥数人,在云来宗援军全都含愤退去的情况下,唯有打开断龙石,才有镇压水妖的可能啊!”
“我!”
“我!”
秦渊没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音节。
他才看到,自己的喉前,点点血光四冒喷洒,有的甚至还喷洒到了脸上,睫毛上,被无限放大。
感受到血液流失,呼吸凝固,他满脸不甘,满脸惊恐,满脸地疑惑。
“就一长老之女,就一外门长老。就一云来宗退去,不是你能杀他的理由!”
“你是我青云之人,不是云来之狗!”
说着,紫袍男子一手伸出,抓起朴衣卫的衣襟,化作一道紫光掠去,片刻间到了龙撵,随手一扔,将朴衣卫扔在了龙撵步梯上,而后短鞭一挥。化作一道流光,不知赶往何处。
那龙撵消失,紫袍男子的声音才滚滚传来。
“没我命令,谁也不得擅动一步!”
“既然你们说云来宗的人,来过我堕武场,那我就亲自上云来宗一趟。问个清楚。”
咯噔!
如此霸道的话,使得所有人都发懵起来。
很明显,国主,怒了。
怒到了要吧整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云来宗人来过,那就把云来宗的人,也带来!
左叶青等人皆是吓傻了。一个个跌坐在地,满脸失神,他们到这时候,方才知道,陆成的潜力有多么地大,有多么地吸引人,而他们的谎报和后报,让整个青云国,蒙受了多大的损失!
声音落下,秦渊尚未死尽,不过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在地上抽搐。
没人上前敢拉他一把。
在他最后缓缓闭上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后悔,还有无尽地畏惧
数千里之外,一阵阵云腾四绕。
不时,一座金黄龙撵远踏而来,四只龙麒,十六只蹄子踏地,让整个云腾震动起来。随后,一声长喝传出:“何人胆大?竟敢攻我云来护宗阵法!”
一道青影射出后,一看那满金黄的龙撵和龙麒后,当即吓得一抖,慌乱大喊:“开阵!开阵!”生怕慢了就破了。
随后,他上飞而来,抱手见礼:“见过青云国主,不知国主为何事而来?”同时一瞥在龙撵梯上只有八星修为的朴衣卫。
“我为怨龙坑之事而来,我要带走所有下过怨龙坑的人!”
嘶!
听到紫袍男子这话,那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独孤小艺!现在何处?”紫袍男子坐在龙椅上,没有开帘幕,便自行吩咐,威风凛凛。
“我不知!”那人立刻回说,在紫袍男子身前,他不敢有任何放肆。
“不知国主亲至,独孤齐宏有失远迎,望国主恕罪,方才出来迎接之时,听闻国主提及小女之名,不知可是小女有何得罪之处?”远处,一老者带着和煦的笑容,迎了上来。
“带她问事!”紫袍男子简短四字。
老者笑容当即僵住。
“国主要为了那个无名小子?如此大动干戈?”独孤齐宏脸很不好看。
“青云堕武之人,皆我门徒!你云来之人,欺我门徒在前,为何不能大动干戈?今日独孤小艺不现,翌日,八十万苍甲,围剿云来山。”紫袍男子声冷峻!
咕噜!
那老者浑身一颤。
青云国主,身为一国之君,君为帝王,帝王无戏言,说到做到,即便是说的时候不想做,说了,就会做!
“凭什么?小女到底做错了什么?”独孤齐宏是又怒又无奈,问询理由。
“凡人蝼蚁!胆敢冒天而行,天威自怒。还需要何理由?”紫袍男子威严审判。
“不可能!”独孤齐宏听懂了紫袍男子的话,他辩解说:“即便他最近有所资质,有些许实力,但绝对不是天宫!”
“二十七院,我亲证其名,我要你给我说他不是?”紫袍男子立刻一撂幕帘,威风凛凛,一道紫气体打出,直接将那独孤齐宏打飞出去。血流长喷!
“我再给你一盏茶的工夫,独孤小艺不至,明日,八十万苍甲军,齐上云来!天威,不容忤!”滚滚怒声,传向四周,一字一句,皆炸裂而开,使得一阵阵云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