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每个人各有不同的优点长处，我是对修仙百艺比较感兴趣，也有助于我修炼。”

“你什么境界？”

这下宁闻更惊讶了，但也如实回答，“炼气六层。”

琼凰翎微微点头，说道：“我是灵台境，大约第三重天。”

宁闻眼眸陡然睁大，灵台三重天！

这可是放眼灵洲都强悍至极的实力，足以做小型宗派之主，或者顶级仙门的实权长老。

“主母对人类修行体系也有了解？”

琼凰翎垂着的丹凤美眸微微抬起，“你可以叫我琼凰翎。”

“是，我很了解，我有很多人类朋友。”

“人类？！他们在哪？”

“……现在应该已经都死了。”

宁闻沉默，愕然看着琼凰翎，从她的表情来看，天渊里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就连她也无法控制。

“你不是说……你杀过很多人吗？”

“当然杀过，但也结交很多。”琼凰翎声音低沉，“难道杀人就不能和人做朋友了吗？”

“人和妖不也一样，其实绝大多数死去的人和妖，都是拜自己的同族所赐……我吃掉的妖，肯定比杀的人多得多。”

宁闻一震，没想到琼凰翎会说出这般话。

“难道妖族被永镇天渊，不恨人类？不想着冲出这里夺回灵洲？”

他从小被灌输，人和妖乃是死敌，天渊内满是茹毛饮血、憎恨人类的邪恶妖魔。

一旦让它们冲出天渊，那就将是灵洲的末日。

听到宁闻的话，琼凰翎嘴角微微翘起，又迅速消失，展露出一瞬间的嘲笑。

“你看看苍梧山的这帮小妖。”

“夜语冰整天只想着获得新的皮毛，陆山君整天只想着取代我的位置，月桐整天只想着你，而我只想着能继续活下去。”

“就这些家伙，会想着一起反攻灵洲，冲出天渊，报种族血仇这种事吗？”

“我反正觉得这里挺好的。”

丹凤美眸再度抬起，从眼睛上方看向宁闻。

金红色的双瞳里有着一丝看小孩般的嘲弄，注视着宁闻，让他忽然心中一慌。

“人与妖都有善恶，但论说谎的水平，我觉得还是人类更胜一筹。”

她缓缓垂下脑袋，“这就是你们的天赋，我们妖梦寐以求的‘灵性’。”

“你是在说我之前都被灌输了虚假的真相？”

“没有，我只是想说这个世界很复杂，灵洲是这样，天渊也是这样。”

琼凰翎轻声道。

宁闻沉默，静静看着低眉顺目的绝世美人。

昨晚的折腾让她摘掉了头顶的发簪，此时三千青丝散开，让原本冷漠如寒霜的容颜，竟变得多了一份恬静淡雅的气质。

但她依旧披着那件金红色长袍，胸口的衣襟也依旧苦苦支撑，艰难地阻挡着狂涛怒浪。

一道深邃的事业线隐约可见，吸引目光。

宁闻忍不住好奇，这到底怎么发育的？

这绝对是年轻之时就天赋异禀才能成长起来的宏伟姿态。

就拿白月桐的那个小雏儿来看，就算是发育完全，也到不了琼凰翎的十分之一。

说实话，这才是他真正喜欢的样子，真男人就该……

那道深渊忽然不见了。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寒冷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宁闻抬头，金红色双瞳微眯，嫌恶地看着自己。

“我忘了一点，除了说谎，人类的好色程度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妖族尚且有发情期，而人类竟然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简直……淫猥至极。”

宁闻脸皮抽动，自知理亏，扭开头去。

“种族天性而已，你觉得淫猥，我倒觉得是生机勃勃。不然何以统治世界，成为万物灵长？”

“诡辩。”琼凰翎扭过头去，露出不屑神色。

宁闻也不回击，抬了抬眉毛，继续清理自己的小丹炉。

忽然，一道什么东西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一抬头，是琼凰翎递来的，一片纯金色的羽毛。

她左手捏着羽毛，上身轻俯，将其递到宁闻面前。

结果，宁闻目光又是忍不住地下移……

她黛眉一皱，右手立刻捏住胸口衣襟，“拿着！”

“这是什么？”

宁闻赶紧接过。

“我的一片羽毛，送你了。就当是你这次救我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