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昨日掌柜的安排自己给张家老宅送一车酒过来,自己昨晚就安排人装好了车,今个一早就出了城。
为啥这般早,为了就是让张家里的其他人看看自己是如何为张家尽心尽力的。
张贵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酒葫芦里的酒,坐在小驴车上慢悠悠的朝着三王庙的方向走去。
从县城到三王庙这条路,这些年自己跑了无数遍了,还是载着满满的一车酒,谁见了不羡慕?谁不知道自己是张家的人?
毕竟不是谁家都能赶着驴车的,也不是谁家都能有那么一两口酒喝的。
张贵这份差事,让张贵觉的自己是光宗耀祖了。
吱吱呀呀的车轴声伴随着张贵咿咿呀呀的小曲,张贵觉的这样的日子简直是极美的!
路旁的树林丛中,一双双眼睛看着张贵赶着驴车经过,眼中的闪出了兴奋的火花。
“呔!兀那汉子,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若是敢不从,管杀不管埋!”突然,张贵的眼睛一花,一阵刺耳的叫喝声传来,吓的小毛驴连连叫唤。
“吁……吁……”一瞬间,半醉的张贵醒酒了,连忙扯起缰绳安抚受惊的毛驴。
这……这是遇上打劫的了?
张贵不敢相信自己走了那么多遍的大道竟然出现了打劫的,更不敢相信还有劫匪敢劫自己这个张家人。
揉了揉眼!
没错,确实好像是打劫的,前面几个大汉都蒙着块面巾,手里有拿刀的,有拿斧的,还有拿铁耙的!
“各位好汉,这……这是要打劫吗?小老儿可是三王庙张家的人!”张贵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些人是打劫的,连忙自报家门。
自己可是张家的人,打劫自己?胆子也太大了把?
“爷爷管你谁家的,现在这地是爷爷的地盘,赶紧滚下车来!”想到了黄鼠狼交代的话,不能说打劫的就是张家,翻江泥鳅也不和这个小老头扯那么多,就当没听到,拿着大刀比划着,让小老头赶紧下车。
“这……这可使不得啊,好汉,这是给我家老太太的祝寿酒,少了一坛小老儿可是没法交代的。”一看前面的汉子拿着刀比划着向自己走来,这下张贵不信也得信了,慌忙的解释道,想牵着毛驴转身,可一扭头,看到身后已经围上来了四五个大汉。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是完了!”张贵心里只想着完了,双腿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哆嗦了没几下,一下子摊在了地上。
“哈哈哈………………”
张贵的表现立刻引起了一群山匪的大笑。
“各位好汉饶命啊,小老儿贱命一条,求各位好汉饶命呐……饶命呐……”听到笑声,张贵好像突然想起来求饶了,也不管这些酒能不能保住了,立刻又跪了起来,朝着前面的几个大汉挨个磕头求饶道,想让这些劫匪放过自己:“对,酒……酒,这些酒随好汉们取用,求好汉们饶了小老儿啊……”
张贵也不说丢了酒没法跟张家交代了,现在只求这些劫匪能劫了酒,绕自己一命。
“去把这老头绑了,先看押起来,把这车酒先搬进窝里,车藏好。对了,驴也牵进窝里。”看着跪下一直磕头求饶的老头,翻江泥鳅突然生出了一种大丈夫应当受人膜拜的豪情,也不忘了把路给清出来,等下一个肥货。
此刻,翻江泥鳅更加觉的打劫似乎也是一份不错的职业,比起以前,拦路要点钱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