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去过光叔的家里拜访过几次,那时我们有时候休息时到粤州游玩,要回到总部坐单位的车回工程处上班,因此我们会提前在总部候车,这时我们就有时间到光叔家里玩。等到快开车的时候我们就一起下停车场坐车。光叔的老婆看上去要比她实际的年龄要小一点,也许是因为她在总部上班不用在外面奔波的原因吧。我们都喜欢叫她做霞姐,她也是很乐意我们这样叫她。哪个女人不喜欢人们把她的年龄叫小一点啊。
霞姐看到我时,也是有点好奇。因为现在才是周四,大家都在工程处上班,在总部这里不应该见到我啊!我连忙解释说:“霞姐,你好,我是和光叔请了几天假,因为有个女朋友从外地过来,想陪她在粤州玩几天,这不我们才从南海神庙那边玩了回来,她叫李砾,现在在XJ木河子上大学,刚好放暑假,就下来找我玩了!”李砾也向霞姐打招呼:“霞姐,你好,我是阿伟的朋友,名字叫砾砾,有听阿伟讲过,光叔一家都是很好人的,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你!”这时霞姐才注意到我身边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我们两个人坐得很近,外人也许会猜到我们是情侣的关系,但事实上并不是。我的内心深处却很希望别人是这么认为的。于是霞姐说:“阿伟,真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居然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朋友,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霞姐以一种深意悠长的口吻打趣我,我回应说:“霞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现在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八字还没一撇呢,谁说得准以后会发生什么。再说,她在现在上的是大学,和我也不是同一个水平线的,谁能保证往后这一两年会发生什么事啊!”霞姐接我的话茬说:“那对啊,叫你把握住,你都不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基建单位想找个合心意的女人做妻子有多难啊!”我心中也深有同感,于是笑了笑说:“霞姐,我知道的,我会努力的。噢霞姐,你来这里是和朋友吃饭吗?”只见霞姐指着一个端菜的小女孩说,“那个是我的女儿,这不放暑假了,来到这个小店打一下暑期工,我们拦也拦不住啊。”于是她把她的女儿叫过来和我们打招呼,她的女儿走过来有点羞涩的说:“叔叔好!姐姐好!”我们听了也是感慨万千。我赶紧和她说:“小妹妹,你不用叫我叔叔,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还是叫我哥哥吧。你知道我叫你老爸也是叫光叔的,只是叫她妈却是叫霞姐,也难怪她一下子也转不过弯来。光叔的小孩我是没有见过的以前去了他家中的时候他的小孩都在上学从来没有在那个时间呆在家中。霞姐是过来找她的女儿想劝她不要在这里打工的还是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上高中以后考大学才是正道啊。我悄悄把霞姐叫住了小声和她说:“霞姐你的小孩现在也许刚处于逆反期你要给她面子因此这些事回去在家里人少的时候再和她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事。”霞姐听了我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回家了而我则和砾砾在那里等我点着的饭菜过来也没有再和光叔的小孩说话了。我和砾砾也没有再谈单位的事。吃完饭后,我们返回了招待所。我有意无意地问道:“砾砾,你感到疲惫吗?如果不太累的话,我们能否在房间再聊一会儿?明天送你到南大后,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
“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砾砾轻声地回应了我。
单位的招待所共有四层楼,只有第四层是专供女性使用的,而第一至三层则是男性使用。这源于招待所并未配备独立的洗手间和冲凉房,所有的设施都是公共的。我把砾砾叫到我的房间,平时这些招待所主要是提供给各个工程处的职工在到总部办事或到市区游玩时住宿使用的,因此平时基本上都是空的,只有周五和周六才会满员。今天是周四,所以三楼的房间十有八九都是空的。
我们坐下来后,我让砾砾坐在沙发上,然后去烧了一壶水来泡茶。招待所的茶叶质量很一般,但我们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今晚李砾换上了我们早上购买的新衣服,看起来焕然一新,让人眼前一亮。我有些呆呆地看着她,她回应我的是带着深情眼神的目光。
于是我首先开口说:“砾砾,你这次下来,我真的没有想到,这让我感到非常开心。这两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的心都充满了激动,渴望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能够更久一些。”我倾诉了这么多,却不敢说出我想与她建立朋友关系的话。想到如果她说不同意,我该如何是好呢?
砾砾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淡淡地说:“以前我们在北方,总是想象南方的样子,现在来到这里,终于可以真正体验到了。”
“是啊,这里的一切都展现了南方的环境。上次你在粤江的时候有没有去海边看看?”“没有,只在大名市区转了转,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昨天和你一起去的沙头炮台那个地方还不错,可以看到一望无边的海。”
“噢,那个地方其实不能算是海吧,只是珠江的入海口。我们在沙头炮台看到的那片无边的水域,历史上有一首非常著名的诗来形容它。”
“是吗,那首诗是什么啊?”她好奇地问道。
“你是否听说过文天祥的《过零丁洋》:‘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诗中的‘零丁洋’就是那里。据说文天祥在广北省的沿海地区带着南宋未代皇子逃亡时,有感而发写了这首著名的诗句。”
“原来那里就是零丁洋啊,真的没有想到。”砾砾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