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反倒成了那个雏鸟。
最后的战局没有输赢,只有两个无法面对现实的男女。
借着客厅的灯光,张俊乙偷偷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女人,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不过眉间的忧愁基本没有了。
他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这与他憧憬的爱情好像不太一样,跟他心里准备的那些牵手、拥抱,亲亲、结婚、生孩子的步骤也大相径庭。
温慧是什么意思?她到底知不知道是我?还是就把我当成了替代品?
现在的他是等着温慧醒来?还是该离开?
犹豫了好久,张俊乙慢慢的抽出了胳膊,给温慧盖好了被子,自己轻轻的下床,穿好了衣服,回头看了看温慧,走出卧室,慢慢的关上门。
等他走出小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办事处赶去。
等他回到房间,曹副乡长已经不在了,估计又出去喝酒了。
冲了个澡,张俊乙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没有丝毫的欢愉,只有一阵茫然。
第二天一早,紫芳景园。
温慧悠悠醒来,身体的酸痛感传来,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这就是放纵的滋味吗?
发了一会呆,她起身伸手拿过散落的衣服穿好,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前。
硕大的镜子里,一个慵懒颓废的女人看着自己。
忘掉过去吧!从今天起,你为自己而活着!
把凌乱卧室收拾了一下,扯掉床单和被罩,走到阳台塞进了洗衣机里。
回到客厅,把靠枕和毛毯叠好,拿过自己的挎包。
咦?病历呢?
转头看见了压在笔下面的东西,温慧坐在沙发上,拿起病例本,看着张俊乙的留言。
字还挺好看的,可惜了。
心里想着,手上把病历本横过来,双手一用力,就要撕毁。
就在用力的一瞬间,她停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把张俊乙写字的背面给撕了下来,其他的纸张直接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起身走向卫生间,打开了淋浴的喷头……
此时的张俊乙已经在回家的火车上了。
“怎么魂不守舍的?来一趟首都,魂丢了?”曹副乡长调侃道。
这一趟公差,他对张俊乙还是挺满意的,不该说的不顺,不该问的不问。
“没有……就是觉得家乡和首都差距太大了!”
“这事啊?我第一次来新京也有这样的感触!习惯就好了!”
张俊乙点了点头。
曹副乡长继续说道:“城市之间,政治地位不一样,资源不一样,实力肯定有差距,最主要的是要认清现实,对吧?”
张俊乙一听,微笑着问道:“曹乡长似乎另有所指啊?”
“呵呵……你这小子,我就喜欢聪明人,实话和你说吧!你们三个的工作安排都是乡长指定的,林朝阳的后台我就不多说了,他就是来走个过场,李华那个丫头的叔叔是县公安局的,没考上县里的编制,退而求其次的来到乡里,早晚也要有的,我希望你能踏踏实实的干,只要跟着我,保你不会混的差!”
这是要拉拢了?逼自己站队?
要是两三个月前,张俊乙肯定不知道怎么回答的。
现在的他已经知道审时度势了。
“曹乡长真是抬举我了,不过我爸经常教育我要学会感恩,我只知道我当初那个临时工就是您发话的,谁对我好,我还是知道的!”
曹副乡长拍了拍张俊乙的肩膀笑道:“哈哈……知道感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