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机会成功，亚洲会将你拉入黑名单。”

“因崩坏而死的民众，他们的家属会带着愤怒，拆掉国王的机关。”

“甚至大规模游街抗议。”

“只是这点程度，国王们就受不了？”

“他们不是管控消息很厉害吗？”

“面对愤怒的民众除非洗脑和转移网络焦点。”

“否则国王们也毫无办法。”

“那他们会对布洛妮娅做什么？”

“逆熵保守派手段很温和，你可以不用担心布洛妮娅的危险。”

最后可可利亚问灰蛇1942。

“那个唯一露面的面具青年，蛇查到什么了吗？”

灰蛇回答。

“有2个怀疑人选。”

“在考虑到行为动机。”

“一个叫吴罕东的青年是可疑人选。”

“当然，在一分钟内长空市内和长空市郊外同时被入侵。”

“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他的档案和学校表现不一致。”

“蛇会去试试他。”

...

1月28日。星期二。

中午。

吴罕东起身去食堂。

路上由乃拿着准备的便当等着吴罕东出教室来走廊。

“...”

由乃开口。

“有点吸引目光，我们还是去大树下吧。”

吴罕东跟着由乃来到学校的一颗大树下，坐在花岗岩砖块上。

由乃没有过激行为。

或者从当初当着全校的面献吻的时候。

由乃...怂了。

目的已经达到。

继续过激行为只会让吴罕东感觉厌恶。

他在感情方面不喜欢这么随便。

所以接下来就是慢慢相处了。

反正献吻之后，吴罕东被打上了表情，他和自己谈恋爱了。

那些男同学会说他脱单了。

那些女同学会和他保持距离。

最重要的是吴罕东自己觉得这个标签很正常。

从而注意自己的行为。

...

主要是琪亚娜和雷电芽衣。

她们两个都是崩坏世界的重要人物。

吴罕东也是。

他迟早有一天会在世界的另一面大放风采。

而我...

则会连背影都看不到。

我...不喜欢连影子都看不到的感觉。

由乃深吸一口气。

忐忑等待吴罕东是否接过便当。

幸运的是。

吴罕东接过了便当。

然后开动。

吴罕东这边则是有些放松。

食物没问题，而且好吃。

最主要的是...由乃的疯狂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害怕疯狂的感觉。

穿越之前就厌恶疯狂。

但现在感觉对这方面的事情更难受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废物了？

或者说这也算废物的话...比自己还差的人算什么？

...我讨厌废物的标签。

但无法否认自己是废物。

可...

根本不合理。

有的人连字都不认识。

所谓废物不是品德，不是行为。

而是那些定义废物的人。

他们眼里的标准就奇怪。

金钱，权利，功绩，武力，文化。

品德似乎在他们眼里不重要。

但也有人将品德定义废物标准。

...干脆这两波人打一架。

谁赢就听谁的标准。

吴罕东认为自己是能力废物。

但绝不认可自己品德废物。

因为他的同学品德很差。

你可以说我能力废物，但没资格说我品德废物。

否则，都是贱命一条。

哪怕是保护人民的英雄，如果说自己品德有问题，我也要和他拼命。

极端平等主义，另指极端生命平等主义。

也许未来某一天。

在自己眼里。

一头没伤害人没吃人的老虎和一个人类。

是一样的。

也许在未来我的视角会发生变化。

人类的歌颂，美化牺牲，美化民主。

一切的人类的善。

在我眼里都会成为平等。

为何为善？

因为有恶。

...我在想。

如果有一天遇到爱莉希雅。

我会怎么看待她？

“...”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由乃疑惑。

“在想什么？”

“感觉你的情绪有些痛苦。”

由乃拉进和吴罕东的距离。

吴罕东没有抵触，但也没有说话。

他需要时间和经历，来塑造自己。

自己还太年轻了。

当经历一些事情沉淀下来之后。

对于世界...

...

沉默。

果然，我的存在，我身上的力量。

对主角团们来说是灾厄。

琪亚娜狗腿的样子恶心到我了。

雷电芽衣的高位，有一种虚伪的恶心。

布洛妮娅的固执和暴力，让我想撕碎她。

...

系统的声音响起。

【无人高贵，无人低贱...很难评价的思想。】

【但你已经很努力了。】

【人类有一句话。】

【能不犯罪，能老实，就是自己最大的贡献。】

【...】

【既然对琪亚娜她们表示厌恶。】

【那就不用和她们交流。】

【为何要谦让她们？】

【你想要的只是公平而已。】

吴罕东一时语塞。

好一会问系统。

“你...真的太懂了吧？”

“你要是变成女孩子，我没准真的要追你了。”

【很抱歉，系统一族很少跟碳基生命通婚，或者说婚姻这个概念都觉得无所谓。】

【而且，我只是你的秘密倾诉者。】

【这样的感情不是人类定义的喜欢。】

吴罕东微笑缓缓说道。

“我想要的只是公平...”

“如果只要努力就有回报，那样的世界会有多美？”

【美到等于天堂。】

【别想这些了，容易抑郁。】

【...】

【抱歉，忘了你早就抑郁了。】

吴罕东无语。

“我可没说过自己抑郁了。”

【抑郁症患者不会说自己抑郁，但清楚知道自己抑郁了，一定是中度抑郁了。】

【我说了，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

“...”

“那，给我一个评价吧。”

“一个...决定方向的评价。”

【...因果，不可牵扯过多。】

“为什么？”

【因为会不幸，点到为止吧。】

【付出心，会死的。】

吴罕东不理解。

系统继续说道。

【你看过网文小说，那么你觉得我的理由是什么？】

【给一句劝诫。】

【意义对非人之物来说，毫无意义。】

【因为非人之物可不是人类啊。】

【你只是一个打工的。】

【我只是按照对人类的理解对你精神安慰。】

【因为我认为工人的精神状态好能更有效率。】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工人的自恋需要打碎，然后迈入现实。】

【你说是吧，废物本人。】

系统的语气没有波动。

没有尖酸刻薄。

只有非人的气息。

寒冷的感觉袭击吴罕东的脑海。

眼泪流淌下落。

“是啊...真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

由乃看见吴罕东的眼睛突然流泪。

然后表情很难受。

“吴罕东，你怎么了？！”

由乃的声音有些急切。

吴罕东说道。

“便当很好吃，只是突然想起了家事，有些伤心。”

吴罕东将空的便当盒递给由乃。

“我需要释放一下。”

然后吴罕东离开了。

...

毫无疑问吴罕东哭了。

很伤心的那种。

...温柔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