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怜，该可怜的是别人！

自幼被人抛弃、和狗夺食、乞讨、当太监，这都不是可怜，更不是别人可以来怜悯他的目的

他只恨，恨那些抛弃过他的人，恨那些看不起他、贬低他得人，恨这世道的不公平、他也是人不差半分凭什么要过着最低贱的生活？

“说啊，现在谁可怜？说啊”

苏襄笑着转过头“你啊！真可 怜”

“啊啊啊啊”

笋子就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她凭什么说自己可怜？她应该害怕自己，求着自己放过她，可她怎么不求啊！

一定是还不够痛，对，一定是还不够痛

当初自己痛的时候扒着别人的脚指头舔只是希望对方能放过他，一定是还不够痛

笋子站起来，模仿着当初那些在他身上出现过得伤痕，用脚踢、用脚踩、用牙狠狠的去咬，咬出一个一个的牙印

用手去扯她的头发，听着头皮撕裂的声音

甚至笋子都已经打的累了，苏襄也看不出曾经的模样了

可她还是不肯求饶，哪怕是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去找食物的豆苗回来了，见此一幕直接吓得将东西掉了一地

“笋子，你·······你干的是人事嘛！不是告诉你老实些嘛”

豆苗上前去看苏襄的情况，还有呼吸，就是这从头到脚跟个血人似的，回身就给笋子一拳，将人打歪

笋子笑着抹了下嘴角，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我没碰她，还干净着呢！”

豆苗有气没地撒，想当初还没遇到六哥时，都是笋子护着他

“这副模样，你是等六哥回来打死你嘛！后面有条河，将人拖到那洗一洗，等六哥回来就说她要跑，听见没”

“知道了！”

眼见笋子上前就要像拖狗一样的去拖着苏襄，豆苗立马拦住

“她的伤都够多的了，你这么拖过去，是指望她死得快点嘛！你去生火把兔子扒了，我去”

“呦，还打到兔子了！豆苗你可太厉害了”

豆苗没搭理他，让人扶起来就朝后面走去

“放了我······我有，有银子”

豆苗充耳不闻，做这行的就没有将人放回去一说，哪怕是弄死

将人放到河边，豆苗就让她自己洗

苏襄颤颤巍巍的伸向冰凉的河水，看着飘散的血晕，此刻才敢放声哭出来

“洗好了没，洗好了就回去”

“我我想出恭”

豆苗一脸不耐烦，女人就是麻烦。退了两步转过身去

“快点”

“你可以再往前走两步吗？我我难为情”

等豆苗又往前走了两步后，苏襄才转过身蹑手蹑脚的朝河边走去，她看了这块的河水很急，虽然不知道会飘到哪去或者会不会淹死

可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比眼前要好得多

耳边听到噗通一声，豆苗才感到不好，等回过神人早已经跳了下去，只依稀能看见漂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