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地拂过空柔软的发丝,多托雷凑近了一些,他甚至可以闻到空头发上那清新的裹着草木的香味,他们之间的氛围一瞬间暧昧起来,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什么背叛尚且处在热恋期。
空被药物的影响所控制,他头晕眼花地摸着多托雷的肩胛骨,一只手无意识地垂落,就在这兴致最浓的时刻。
匕首的寒光闪过,多托雷闷哼一声,空的眼中泛着深沉的红色但那双望向多托雷的眼却格外清新,丝毫不见沉溺于情爱的模样。
空没有给他闪躲的机会,顺着手上的力度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将匕首送进了多托雷的心脏。
血液争先恐后地从匕首刺开的裂缝中钻出来,多托雷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刚刚因为亲密的剧烈运动而产生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空的脸上。
钳制住空的手骤然松开,多托雷直起身,空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闷哼一声挣扎着想要逃走,可是多托雷却强硬地拖着他的一只腿将他拽回来。
心脏是他的弱点,多托雷看着胸前这枚匕首,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这匕首上面还有空的体温,又一次,空又一次将匕首送进他的身体,还是在他忘乎所以的时候。
空吃准了多托雷这个时候没有防备,拼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刺向他的心脏。
明明已经没有心脏了,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痛呢?多托雷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再去想没因为他知道面前的人真的不爱自己,从始至终,坠入情网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自诩是教令院百年难能一见的天才,甚至为了自己的计划背叛了教令院去研究禁书,可现在他却像是一个傻瓜,一个爱人爱到无法自拔的蠢货,他唾弃这样的自己。
他该是骄傲的、不屑一顾的,而不是卑微地祈求着不可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