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燮命令赵兴曲发动第三波攻击。赵兴不想让他的士兵去送死,但军令不可违,他必须上。
徐晃跃跃欲试,道:“大哥,我带人上去,你就瞧好吧!”
赵兴拦住徐晃,说道:“二弟,你先等等,我去找傅司马商量点儿事。”
徐晃紧张地问道:“大哥,你不会想违抗军令吧?”战场抗命是要杀头的,即便明知是死,也没人敢这样做。
“你猜。”赵兴神秘兮兮地走了。
傅燮负责率兵攻击北城,赵兴的部队暂时归他指挥。赵兴找到傅燮之后,请他把投石机调到城墙的西北角。上次攻击长社的时候,投石机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这次攻击氵隐强,自然也少不了它。
赵兴回归本部之后,带着部队来到了城墙西北角,准备从这里发动进攻。看到城下的部队调动,城上的黄巾军也相应地调整了布防,加强了西北角的防守力量。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晃不明白赵兴为什么要换地方?前两波攻击都是在城墙的中部展开,那里的敌军已经被大幅削弱,物资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在那里发动攻击才是正确的选择。西北角的敌军未被消耗,物资充足,而且这里有高大的角楼,黄巾军居高临下放箭,对官军的威胁非常大,从这里发动进攻无异于送死。
“你猜。”
又是这两个字,弄得徐晃哭笑不得。
五架投石机移动到城墙的西北角,在北侧城墙的延长线上一字排开。看到这里,徐晃恍然大悟,叫道:“大哥,我明白了。你真牛!”
田壮站在二人身旁,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田壮想问问赵兴,又怕赵兴不告诉他,只好问旁边的士兵,可那些士兵又怎么会知道答案。
赵兴得意洋洋,殊不知戈炎此刻正恶毒地诅咒他。戈炎是赵兴的顶头上司,正常情况下,赵兴应该先找他商量,而不是越级去找傅燮。赵兴曾是傅燮手下,与他更为熟悉,便没有想那么多。
“投石机准备……发射!”
五枚燃烧弹飞出,齐刷刷地砸在角楼上,角楼顿时燃起了冲天大火。每枚燃烧弹装有二十斤松油,五枚就是一百斤,这么多松油洒在木质的角楼上,燃烧的剧烈程度可想而知。
角楼上浓烟滚滚,烈焰飞腾,角楼里面的士兵更是悲惨至极,一枚燃烧弹正好从窗口飞进楼中,十几个士兵顿时变成了火人。可能是被烧懵了,一个火人当场从窗口跳下来,摔死在城墙上。角楼里的士兵乱成了一锅粥,有的往楼下跑,有的扑打身上的火,有的干脆就地打滚。
“快,救火!”有军官下达了救火的命令。问题是城墙上没有水,火势又过于猛烈,想扑灭大火几乎是不可能的。
“咚、咚、咚、咚、咚”,五颗石弹砸在角楼上,角楼剧烈摇晃,仿佛地震一般。木石碎屑横飞,仿佛子弹一般,射向旁边正在救火的士兵。
十几轮攻击过后,角楼轰隆一声塌了,扬起漫天灰尘,那些反应慢的士兵,再也没有机会活着跑出来。
赵兴大喊:“汉军威武!”前两轮攻击死了太多的人,很多新兵都怕了,士气低落是必然的。角楼被砸塌,正是提升士气的好机会,赵兴焉能放过。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士兵们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声。
紧接着,又发射了两轮燃烧弹,有八枚燃烧弹落到了城墙上。角楼目标大,投石机可以百分之百的命中,城墙的宽度有限,命中率降低是正常的,可即便如此,百分之八十的命中率也非常高了。
投石机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命中率低,这是因为它要靠人力拉动,每次的力量大小很难控制,因此砲弹飞行的距离时远时近。从城墙的正面进攻,砲弹的落点不是在城内,就是在城外,很难准确地落在城墙上。赵兴把投石机移到了城墙的延长线上,不管用力大小,砲弹基本都能落到城墙上,这会给城上的士兵造成巨大的杀伤。
八枚燃烧弹落在城墙上,城墙上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士兵们一片哀嚎之声。官军的主攻方向是西北角,因此这里的黄巾军人数多、密度大,燃烧弹造成的伤亡也特别大。松油这个东西特别讨厌,粘在身上就弄不下去,用手一抹就是一大片,不烧完不拉到。
“杀!”趁着黄巾军混乱的机会,赵兴下达了攻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