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依朝着那寒意袭来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卓无言正一脸寒霜的看着她，眼中又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卓无言从那扇大门里出来，没有第一眼看到许灵依，心中就莫名的一紧，赶紧四下寻找，终于在牛头秘书位上看到了她，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正好许灵依说出和卓无言只是好朋友的那句话，牛头还有要刨根问底的趋势，卓无言走向许灵依的脚步不由得一顿，身上的凌厉气息也不自觉的散发了出来。

许灵依看到卓无言并不好看的脸色，心头也不由得一慌，想着可能是他要办的事情不顺利，也不禁为他担心。

只是这一愣神的工夫，卓无言已经飘到了许灵依的面前，并且冷冷的道：“站起来。”

许灵依被卓无言冰冷的声音吓到，脑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已经非常听话的站了起来，而且十分识趣的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准备聆听教诲。

“我刚才进门之前有没有说过让你好好的等着我？”卓无言一副教训孩子的口气。

许灵依知道卓无言这是生气了，虽然她不理解自己到底怎么惹他不高兴了，却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心思，听到他的质问也只能乖乖的点头。

卓无言见许灵依这个模样，心里也软了一些，但是还继续教训道：“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谁说什么都相信？”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要顾忌一旁的牛头姐姐的意思，仿佛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一般。

许灵依不知其中深意，只是继续点头，乖顺的没有任何不服气或者想要还嘴的样子，表现得像是一个受教的小学生，说不出的听话。

卓无言的心又软了一些，语气也渐渐软了下来：“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坐在什么地方了？”

说到这里，卓无言忍不住又瞪了牛头一眼，却看到她只是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没有任何心虚的样子。

许灵依却是被卓无言这个问题弄得有点迷惑了，不禁反问：“我坐在什么地方了？”

卓无言叹了口气，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而是继续郑重且坚定的说：“还有，在地府，你和我不只是好朋友。”

许灵依彻底懵了，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非常下意识的问：“不是好朋友那是什么？”

“在这里，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听明白了吗？”卓无言态度十分强硬，和平常的他大不相同。

许灵依当然没听明白，她反应了好一会儿，又盯着卓无言看了半晌，终于在看到他那瞟向牛头的提示眼光时，稍稍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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