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他们在地府的时候有多幸福，现在的许灵依就有多痛苦，尤其当她想起那些记忆的时候，她对卓无言的那些感情也一起回来了，这也让她更加纠结痛苦。

但是再痛苦也得面对，因为许灵依心中还有许多的疑问，只能向卓无言寻找答案。

“为什么我在地府的时候，只有一开始记得有莫语奇的存在，后来却完全记不起他来，我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就是忘了他吗？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许灵依像是在质问卓无言，可是说到后来却更像是对自己心灵的拷问。她怎么可能忘了莫语奇，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卓无言抬起手，似是想要去抚摸许灵依的脸颊，却被她微冷的眼神劝退，垂下手歉疚的道：“还记得那一夜，我们一起喝酒吗？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就会忘了莫语奇？”这种说法许灵依怎么可能相信，可是她立马想起她喝的那种酒，“孟婆家出品的忘忧酒，真的能让我忘了莫语奇？”

“的确，梦婆家出品的各种饮品，都有忘记指定记忆的功效，忘忧酒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让灵魂忘记痛苦的源头。”卓无言觉得现在的自己才应该来一杯忘忧酒，可是他又舍不得。

“忘记痛苦的源头，莫语奇怎么会是我痛苦的源头？”对于忘忧酒的功效许灵依并不怀疑，但是对于她忘记的是莫语奇却越发不能接受了。

卓无言叹了口气道：“那时候你以为自己不能回到人世间了，不能再见到莫语奇了，而这些痛苦都是源自于你对莫语奇的爱，忘忧酒自然会让你把他忘了。”

“你让我喝忘忧酒，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会把莫语奇忘记是不是？你想让我彻底忘了他，才可以安心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许灵依又惊又怒。

卓无言摇头苦笑：“我当时只是希望你不会那么难过，却没想到你竟然将莫语奇忘了，我承认我的确是利用了这一点，让你能更快的接受我，可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许灵依心里总算是好过了一些，毕竟她曾经是那么爱卓无言，她不希望自己爱过的人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设计她。

可是想到这一切的一切，许灵依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又瞬间土崩瓦解，如果没有卓无言的处心积虑，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呢？

许灵依不想问卓无言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能得到的答案也只能是因为他爱她，这一点即便是现在的她，也完全无法否认，她也早就该知道的。

“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知不该问也不必问的，可是许灵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许灵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几乎痛哭失声，她无法接受自己爱上了莫语奇之外的其他男人，在她和莫语奇无比相爱的时候，而那个男人还是卓无言。

为什么要让她陷入这种痛苦的境地里，如果卓无言真的爱她，他有怎么忍心让她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