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卓无言已经死了，即便卓无言和莫语奇之间有着各种默契约定，即便卓无言和莫语奇之间关系非常，这都不能作为让莫语奇妥协接受许灵依的砝码。

许灵依爱莫语奇，但也因为这份爱，她更加不愿意委屈了莫语奇，哪怕和他分开她会痛不欲生，她也愿意放他去追寻属于他真正的幸福。

莫语奇值得更好的，可惜她不是那个人，这会是许灵依心中永远的遗憾，却也是她能为莫语奇所做的最后的事。

卓无言本来还想问，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可是看到许灵依身心疲惫的模样就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柔声道：“先不要想太多，你还是先把身体照顾好要紧。”

许灵依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卓无言，眼中满是歉疚和悲伤，她似是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卓无言看到许灵依这个神情，心头猛地一紧，他们之间的特有联系在那一刻似是又打开了，他听到了许灵依没有说出来的话。

还没等许灵依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卓无言点破她的心思道：“想都不要想，我不是莫语奇，就算你说出来我也不会答应，在没有确认你足够幸福以前，我绝不离开你。”

许灵依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微垂的眼睑遮住了眼中的晶莹，她和卓无言之间，注定会牵扯不清了。

似是为了加重自己的砝码，卓无言直言不讳道：“何况现在莫语奇不在你身边，我必须在你身旁保护你，你自己清楚这很重要。”

许灵依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但还是倔强嘴硬道：“以我现在的能力足够自保。”

卓无言突然一个闪身凑到许灵依的眼前，许灵依一惊之下，想要推开他，却发觉自己现在身体虚弱的连抬起手来都很吃力，也明白了卓无言这行动中的意思。

许灵依无言以对，现在她的情况别说对抗鬼魂了，就连普通人都对付不了，自保什么的，怎么听都像是个笑话。

卓无言看着近在咫尺的许灵依，脑中闪过所有他们相处的画面，他努力压抑住心中所有的冲动，但还是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然后才退开。

“不要推开我，至少让我留在你身边，在你得到真正的幸福之前。”卓无言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哀求，但也有不用质疑的坚决。

许灵依无力反驳，但也不想松口答应，只能偏开头，不去看卓无言执着的目光，也隐藏下自己的心虚。

其实许灵依决定和莫语奇分手的时候，就已经将卓无言也列入了远离的行列，即便他们之间有太多无法割舍的联系，她也无法在离开莫语奇之后还和卓无言在一起。

然而正如卓无言自己所说，他不是莫语奇，他能看穿许灵依的一切心思，至少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他不会相信她的口是心非。

在卓无言看来，许灵依是他的责任，即便他已经死了，再也无法给她原本该有的幸福了，他也会把这个责任扛起来并负责到底，至少要找到可以替他给她带来幸福的人。